在陈大叔家的院子里,生意开张了。

燕曼舒也不敢耽搁,洗了脸换上女儿装就出了门,往镇衙走去。

燕曼舒不知道的是,她出了院子不久,就被一个贼眉鼠眼的人认了出来,此人正是李亭长的儿子,那个矮胖子李公子手下的听差,那天买蓝姨时见过她。

李公子自从那日之后,对那个漂亮的小娘子一直念念不忘,茶饭不思闷闷不乐,整日唉声叹气没了精神,把个李亭长和他的夫人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不是这几日镇外出了那十六人的大案,李亭长被上面催的焦头烂额,否则按李亭长的性格把他管辖的范围定是翻个底朝天。

十六人死亡是大事又是小事,这要看谁死了,往日别说十六个人就是再多的人死了,只要不上报哪会有人管,可这十六人不一般,他们是县里黄老四的人,黄老四是谁啊,那可是知县宠妾的亲弟弟,李亭长就一个小小的镇长,能不能作威作福还不是全靠这个位子,这个位子还不是知县说了算,千言万语还不如那宠妾在知县老爷耳边吹个枕头风,在对黄老四这件事情上哪敢有丝毫的马虎。

“这十六个人浑身发黑,是中毒而死。”李亭长对着黄老四说道。

“他们除非有病,好好的人跑到那荒郊野外鸟不拉屎的地方就是等毒蛇咬吗?”黄老四不干了,这些手下是来收人的,身上装了他几百两银子,想到自己丢了的白花花的银子,黄老四咬住案子就是不撒手,这案子破也得破,不破也得破,他黄老四就是貔貅,只进不出,让他丢了八百多两银子,还不如扒了他的皮好受些。

人牙子没敢交代那些人是去抢银子去的,卖那小娘子是他们偷偷做的私活,要是交代了,黄老四定会扒了她的皮,自家男人死了,除了哭的份就一口咬定半夜睡的好好的,咋就到了荒郊野外呢。

昨日泼皮地痞无赖纷纷跑到李亭长面前哭诉有几个外乡人砸了他们的场子,在这关键时候,犹如瞌睡给了个枕头,早就想找几个人顶包,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十六条人命不能随便找个乞丐顶一下,那也说不过去啊,李亭长是看出来了,黄老四不仅要凶手主要是要他那丢了的银子,听那些地痞说,这些个外来人吃的好,穿的也不错,还在镇上最好的客栈住着,李亭长高兴的都要乐开了花,这是愁什么来什么。

说完,又打听那些人武艺高强,李亭长眼珠一转,连夜写了文书,让县里派衙役来支持,顺便让黄老四过来,能不能逮住是他们的本事,只要他教了差就万事大吉了。

李亭长做梦也没往达官贵族或者身份特殊上想,这么个小镇,要钱没钱要风景没风景,地处偏避那些有钱人除非有病才往这里跑。

让他们都没想到的是,那几个人很好抓,没费什么力气很是配合的来到了镇衙,那个玉树临风的公子站在那,恰好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似浑身散发出光芒,英气逼人,李亭长突然感觉周身一冷,看看四周,想着大概坐着的地方晒不到太阳吧。

黄老四也是一冷,紧缩了下身体,见李亭长磨叽着还不审判,重咳一声,李亭长这才如梦初醒般,手里拿着惊堂木重重的拍在桌上,啪的一声,他怒喝道:“贼人还不跪下!”

“这贼人之名从何而来?无证无据因何下跪?”公子说道。

这话把李亭长问住了,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问话,平常栽赃的都是些乞丐或是游民,这有文化的人还真是不好对付。

“说你是贼你便是贼。先交上来三千两银子。”黄老四见李亭长没了声音,他这边急了,杀人不杀人的他不管,有了三千两银子,在招揽几个打手那还不容易。

李亭长听这样说,也是急忙说道:“你几个外来人因何来此地,昨日还打打杀杀搅得镇里不得安宁,先交三千两银子,有罪没罪一查便知。”

公子轻蔑的看着大堂上,心道:我皇家地盘怎么让这等无能之辈管辖,真是苦了这方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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