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奇之下问道:“只是十年的卖身契,就得十两银子?那若是终身的卖身契呢?”

江郎答道:“回正妃主子,可得二十两银子。”

江郎便是昨儿她就看中的小家丁,姓江,单名一个郎字。那另外一个今日江郎带来的小家丁名唤丌晴。

丌这个姓氏倒是少见,也让她好奇,多问了一嘴。得知丌晴家祖上位于崇阳和灵海国边境,其实更靠近灵海国一些的丌家村。只是一个三面环山,一面封水,全村不到二百人的小村子,倒也是山清水秀自给自足。村里人大多靠着种庄稼、上山打猎、河里打渔为生,很少出去走动。也很少有外人到他们这儿来。要知道最靠近丌家村的一个小都城,属于灵海国,也距离他们要走上大半个月的路程。当时严格说来丌家村并不归属于哪一国,也本没有哪一国会去觊觎这个小村子。知道这个村子存在的人都很少。

那个时候灵海国是第一大国,而崇阳国势头渐起,不断扩张版图,眼看着就要扩张到了丌家村这头。灵海国也开始紧张起来,坚决划清界限不叫崇阳国进犯,自然也是划得越大越好。丌家村的位置才开始显得有些尴尬。

也是缘分。那一日,丌晴的太爷爷在山中打猎归来,本是村中最厉害的猎手,自然又带回了猎物,竟还带回了一个人。这人便是江郎的太爷爷。当时江郎的太爷爷是昏迷的状态,被丌晴的太爷爷左肩扛着一头鹿,右肩扛着他给扛回来的。

检查过后,看江郎的太爷爷身上除了一些轻微的擦伤,也没受什么伤。就是脸色不好,气息也无力,看来是饿晕的。丌晴的太奶奶便烧了一锅粥,太爷爷也当下就分了那头鹿,叫太奶奶烧了一锅鹿肉汤出来。不多时,肉汤和米粥的香气飘出来,江郎的太爷爷当下就有了反应。不过是人还没醒,肚子先醒了,叫了几声。待丌晴的太爷爷和太奶奶合力喂了江郎的太爷爷几口粥汤下肚后,这人才是自个儿猛地醒了过来。人刚醒过来,眼前也看不到别的,就是一把夺过眼前的粥碗大口喝了起来。

一碗粥喝完了,又有一只手递过一只碗来,里头是飘香的鹿肉汤。江郎的爷爷这才是一愣,顺着那只手看去,竟是个虽然粗布麻衣但面容姣好的村姑娘。江郎爷爷顿时就脸红了。这时又感觉到背后强有力的支撑,回头一看,是一位跟自个儿年纪相当一脸热诚的壮硕汉子。江郎的爷爷这便明白过来,也回忆起,自己身为一名崇阳国刚应招版图扩张前军的小兵,急着想表现表现自己,便贸然领了只身前来探路的任务。不想,到了这附近一座山下,绕了好几天,都没能找见继续前进的道路。这个时候,他所带的粮食已经不多了,马匹也已经累得没了力气。他一咬牙,抛下了马匹在原地,带着只还够一天的干粮摸进了山上,想试试看能不能翻山过去。结果,上山容易下山难,他就在山上失了方向,迷了路。弹尽粮绝后生生在山上困了至少三天,可能更多天?他早已饿晕,再不计日月。都是幸得身前身后这对好心人,他才是没有命丧在这远离家乡不知名的山上啊!

当下江郎的太爷爷便要翻身下地给二位磕头谢恩。但他才刚醒喝了那点粥,身上哪里来的力气,反倒让自己差点摘到地上。还是丌晴的太爷爷眼明手快,一把又将江郎的太爷爷扶了起来。丌晴的太爷爷还是属于那种沉默少言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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