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貌相的中的一员,鬼车鸟应该算上一个。他见大势已去,却并未退缩,心念急转,将空气中的水汽分解成氢原子和氧原子,氢原子急速组成氢气,在氧气中被微微加热,“嘭”的一声在皇普谧身前炸响。
这一招对付一时大意的野叟还凑合,但是在皇普谧面前实在是班门弄斧,根本伤不到他半分汗毛。只是鬼车鸟在每次战斗中都能学个一招半式的,而且还能活学活用。是以他在皇普谧身前的爆炸只是虚招,跟当初野叟偷袭他的方式一样,一个箭步直奔小乞儿心口猛踢过去。
皇普谧此时专心对付鬼车鸟,哪里还有他钻空子的机会?心念微动,在地上的一柄长矛早就凭空而立,对准鬼车鸟踢过来的腿就砸了下去。本以为鬼车鸟会轻易躲开,谁知这家伙像失心疯一般毫不躲闪,眼睁睁被砸在胫骨上,耳轮中但听得“嘎巴”一声,他的腿骨应声而断。而鬼车鸟在被砸断腿的瞬间并没有痛苦的表情,而是嘴角往上一挑,露出邪魅的笑。
随后的所有情形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当自己舍腿探爪,去捏小乞儿的咽喉时,本来皇普谧能够轻松化解,而这孩子终究是在外面野惯了,生存下来全凭自己,是以他本能地施展念力,往第四维度躲避。而随着皇普谧的念力,鬼车鸟这只手掌也被硬生生拗断。可是鬼车鸟念力所制造的爆炸随着小乞儿一同进入了第四维度,这样皇普谧再想阻止就无能为力了。爆炸的热浪将乞儿又掀出了第四维度,掉落在皇普谧身边,人事不省。皇普谧害怕这孩子有事,忙着先查看乞儿的情况,结果鬼车鸟趁机溜掉,当然他也知道了乞儿念力的秘密。
当皇普谧把刚才的经过告诉了野叟之后,野叟十分惋惜,再想找他如大海捞针,谈何容易?而皇普谧却一摆手,让他安心救治小乞儿,那鬼车鸟在峻极峰离开之时,就被一枚沾染着自己血液的落叶触碰到,这样他皇普谧神不知鬼不觉地监视了鬼车鸟。本希望他静心修习,静思己过,不再搅动风云,谁知积重难返,他还是踏上了这条不归路,所以皇普谧才再次觉醒收拾残局,只是来得晚了些,连累小乞儿。
随后的三天,皇普谧和鬼车鸟就像猫捉老鼠一样,一个追一个躲,几次都差一点要了鬼车鸟的性命,可最后还是被他逃脱。虽然这家伙忙忙如丧家之犬,可就是怎么都不肯离开京城,似乎铁了心要跟皇普谧周旋到底。
天启六年五月初六(1626年5月30日),清晨的阳光温暖却不刺眼,在氤氲的晨雾里就像姑娘红彤彤的脸庞,展现出让人迷醉的美。而北安门的雁翅楼内,鬼车鸟斜靠在一处桌子下面,一手一腿折断,因为没有修养的机会,加之天气渐热,创口已经有些干瘪褶皱,像失了水分的橘子皮。他虽然可以通过念力杀灭伤口的细菌避免感染,但是却无法抗拒细胞的衰亡。但奇怪的是他眼里依然闪动着初升太阳一样的光芒,谁也不清楚到底什么信念在支撑着他。
鬼车鸟被皇普谧逼得到处躲避,刚在这里打了个盹儿天就亮了。就在他饥肠辘辘的时刻,忽然听到一阵细微的锣鼓声响起,让他内心觉得十分不安。好不容易声音渐歇,随之丝竹类的细乐之声响起,声音还是感觉很遥远似有若无的,只是他的不安变为莫名的恐惧在心里疯狂地蔓延。他忙动用念力在两耳畔形成真空,这样就可以隔绝这讨厌的声音入耳了。可谁知那声音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清晰,他的心狂跳不止,感觉整个人都快要癫狂了。
其实这正是皇普谧运用念力,使周围的空气震荡,产生的频率极低、波长却很长的次声波,这种次声波不但传播距离远,而且穿透力超强,它能够在人类的腹腔产生共振,最直接的杀伤就是内脏破裂,而这种次声波还能够直接干扰人的神经系统——头晕、恶心、丧失平衡感,鬼车鸟刚才不安、恐惧和几乎癫狂的状态也是被次声波干扰的反应。
当然,皇普谧尽量控制次声波对常人的影响(4Hz-8Hz),只针对念力师心念感应的超觉部分,发出3.5-4.2赫兹的次声波攻击。所以《明史》在天启大爆炸的记录中,只有人类听到粗乐和细乐交替出现的现象,并没有因为次声波而产生伤亡的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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