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错的话,塔咖娜的位置就在愿之寺院中的奉堂之内。
“你来了?”淼夜刚一进来,塔咖娜便说道。
在奉堂中央,塔咖娜赤身裸体地站在那里,她黄色的胴体完全展露在他的面前,为了这一刻他等待了不知道多久,现在终于到了这个时候了。
淼夜的手变形为锋利的利爪,然后冷静地问道:“艾菁在哪里?”
塔咖娜不慌不忙地走到他面前,因为她手里有艾菁,所以她毫不担心,而且,如果他把她杀死的话,艾菁也会和她一起死。这种事情她想淼夜再清楚不过,不管怎样,他对自己的能力是很清楚的。
“放心,只要做完你该做的,我自然会把那个女人还给你。”说着,她的手直接伸向了他的下面。
这时,淼夜一把挡开她的手,说道:“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遵守诺言?”
听过淼夜的话后,她竟然大笑了起来,然后对他说道:“我对你们的事情根本不感兴趣,我要的只是你的种而已。淼夜,虽然你现在变了,但是作为魔的你应该很清楚吧?感情什么的,那种东西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人类之所以被我们称之为低贱的存在,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他们无不例外的都是感情的奴隶。”
如果是以前的他,塔咖娜所说的任何事他都会表示赞同。但是现在他已经不一样了,说是他被中奇的记忆改变也好,说是他被艾菁改变也好,那都不是重点。对他而言,重要的是艾菁本身,她对淼夜来说是特别的存在,中奇的记忆只不过是一个附属品罢了。他记得艾菁那时的眼神,在她的眼神里,淼夜找到了想要守护的意义。
“或许你也在寻找守护的东西。”淼夜平静地说了这么一句。
塔咖娜的族群惯例比较特殊,他们的这种认定局限于单纯的繁衍,并不涉及任何感情的东西。不过,从另一种角度上讲,他们这种认定或多或少和人类还是有些相似的。而对塔咖娜而言,似乎更是。
“幼稚。”她轻笑了一声。
她仰起头,透过房顶的破口看着天空。守护的东西,听起来就像是一个人类才能说得出口的话。她也曾经对自己的身世有过疑问,为什么自己和人类那么像,为什么自己感受的东西总是和其他的魔有些不同。但是每每她这么想,更多的疑问又会涌现。她的母亲是族长的女儿,而关于她的父亲,她却一无所知,她的母亲也对此缄口不言。
她也不是不知道那些闲言碎语,但她一直都选择不去相信。直到她母亲在暗日被“裁决”的时候,她才知道,暗日的意义不仅是消除劣等,还有处刑的意味在里面。她永远都不曾忘记母亲那时的眼神,在处刑的前一刻……
母亲的眼神里有她一直以来困惑的东西,在现在来看,那和淼夜眼神中的东西似乎有些相似。可她为什么会感到困惑呢?如果对一件事情感到困惑的话,就说明它对她来说是有意义的事情……
可笑的是,在她母亲倒下的那时候,她没有哭,但是也没有像其他屠坑之上的围观者一样雀跃、兴奋的欢呼。只是越来越困惑,所以,与其那样,不如一直就随着大家的脚步走好了,这样兴许就不会瞻前顾后的考虑下一步该落在哪里。
她低下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淼夜说道:“是时候该开始了。”
淼夜也没有把握维达里伽能找到艾菁,他也只能尽量地去拖延时间,他不想对艾菁做出不忠的事情。他紧咬牙根,尽管十分不情愿,但是他也没有任何办法。他很了解魔,为了达到目的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她只是单纯的想要他的种而已,他们之间也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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