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事求是?”欢揪住道,“本公主看你是见了旧主而心生怯意!从而不敢实话实说了吧!来人!拖出去打!”
“大姐,你这是做什么。”
宁容左拦住她,淡笑道:“庞监正都说了是实事求是,你也别激动,就算他要指控江御令,也得是有理有据才能让人信服啊。”
欢冷笑,一把打开他的手:“老四,你别再这里假意惺惺的,你和江淮的那些糟心事不提也罢,休说是皇城,就是阖安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一旁的皇后闻言,眼色不着痕迹的深了深。
而江昭良立刻出言庇护自家妹妹:“欢!你不得血口喷人!”
欢蔑然:“贵妃娘娘,您是江淮的亲生姐姐,这个时候还是避嫌的好,父皇让您在这里坐着,无非是要你做个公正罢了。”
江昭良气的脸色发白:“你!”
皇后稳住她,严肃道:“欢,难道你今日要以公主身份女史吗?”
欢颔首:“皇母后所言极是,我今日就是要轨距行事!”跪地道,“父皇明鉴,儿臣今日这样做并不是要顶撞您,而是儿臣顾及着江山社稷,才不得不以此身揭举江御令,还望您能理解儿臣的一片苦心。”
许久未曾开言的江淮一言中的道:“顾及这大汤的江山社稷?”冷蔑道,“你虽是一国公主,可再高贵也只是后宫女眷,按照汤律,后宫不得预政,公主是不是关心的太多了。”
欢丝毫不惧:“我是公主,是父皇的女,替父分忧难道不可以吗?”
江淮也咄咄逼人道:“既然公主真的想要替父分忧!为什么最后远嫁的还是泽公主!”猛地话锋一转,“你脸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此言一出,四下寂静。
皇帝摸着那木椅把手的手一停,神色也变得古怪起来。
而皇后和宁容左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的没有开口,今日之事是江淮和欢的胜负局,和他们太子麾党无有关系。
而欢恨得只想从眼里飞出刀子来,狠狠的扎在江淮的身上,而那人忽然转为负手在背的姿势,对着庞密说道:“庞密,你方才口口声声说,箕水豹星和壁水星狂亮至此,乃是朝上有女子以不洁之身染政所致,可如今看来,以女子身份染政的不只有皇上钦点的女官,还有欢公主。”
那人厉声道:“胡言乱语!本公主何时染政!”
江淮马上寻到她方才的话中漏洞,一锤定音道:“你既然没有染政!为何今日会再次女史!你方才可说了!你顾及着江山社稷所以才越距行事!”
欢霎时瞪眼,没想到这主动权竟在不知不觉间被那人夺去了,含恨的和皇帝对视一眼,她立刻道:“你别想混淆视听!”
“是我混淆视听,还是你无言可辩!”
江淮起身道:“庞密!你说!”
那人吓得险些斜倒在地,虽然他心里清楚这是在和江淮做戏,但瞧见那人在帝后面前敢和欢如此顶撞,也是不安道:“大人息怒,大人方才所言,也不无道理。”
欢一愣,旋即颤抖着手指着庞密:“你胡言乱语什么!你方才可说了!以女子不洁之身染政的就是江淮!为何现在改了口供!可是江淮指使!”
宁容左微微眯眸,而江昭良则道:“欢公主,今日之事是你挑起,就算有人收买了庞监正,那也是你,君幸才被叫来对峙,她如何指使庞密?更何况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宁容左见状,这才道:“大姐,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欢一下子沦落成众矢之的,眼看着手里最后一颗稻草要折断,她不管不顾的拎着裙子起身,指着宁容左道:“不用你在这里替她申辩!”又指着江淮,“她的不洁之身是怎么来的!你最清楚!”
皇后厉斥:“宁容姬!你胡说什么!”
宁容左也不太满意的说道:“母后别怒,敢问大姐,在你的认知里,什么才叫做不洁之身?又是何种定义?你又怎么知道江御令是不洁之身的?”
见他这般苍白狡辩,欢的心才稍微安稳下来:“自讨苦吃,你敢摸着自己的良心发誓,这么多年,你就没和江淮行过周公之礼吗?”
转身又指着江淮的鼻子道:“未出闺阁便这般!乃不洁之身!和一国太子秽乱宫闱!乃不洁之身!杀人无数手上血迹斑斑!乃不洁之身!”
江淮此刻的表情还算冷静,那藏在袖管里的臂肌肤开始生出火灼一般的痛楚来,又有极热外溢,疼得她额角开始出现细密的汗来。
而这一切异样,都被欢看作是她心虚的表现,便更加夯实了她的底气,就算江淮再如何巧言善辩,这已出的事实却无论如何也抹不掉!
这便是她今日敢来对峙的把柄!
“大姐。”
谁知宁容左站出来,平静道:“四弟愿意对天发誓,和江淮绝无私行,这么多年也并没有染指过她分毫,你可信了?”
“我自然不信,你骗鬼吗!”
欢厉声道:“你以为掩耳盗铃就有用了吗?”狠瞪江淮,“江淮还在永巷的时候,你便夜夜过去欢好,她出了永巷更是常常出入上御司,如今到了这河泗,在那游舫上也不知收敛,我们可都看着呢!”
宁容左冷笑道:“真不愧是大姐啊,寻常的谈天说地,竟也能形容的如此不堪,你有哪只眼睛看到我们两个行越距之事了?”
欢道:“谈天说地?亏你好意思说得出口,至于看见了”话说一半,她竟然扑过去抓住了江淮的右手,拼死把袖子推上去,露出那白皙的内臂,上面干干净净毫无守宫砂的痕迹,只有手腕上戴着一个牛皮护腕。
欢大喜,丧心病狂的笑道:“看到了吗!这就是证据!”
宁容左猛地皱眉。
皇帝也略带狐疑的看着江淮。
而那人至此,不慌不忙的抬起左手,挽上袖子,露出那颗守宫砂来。
“公主是说这个?”
众人哗然,宁容左更是难得失态,险些把惊愕表露出来。
不是早就没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东西难不成还能重新出来吗?
而欢完全惊住,呢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回事?”
江淮眼底闪过一丝杀意,反手握住她的左手,那宽大的袖子滑落,露出她的手臂来,却见那内臂上除去一条伤疤外,也毫无守宫砂的痕迹。
“微臣倒是要问公主,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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