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惧意的牛二,仿佛全身都被雨淋过一样。他颤巍巍地将纸递给了徐黑子,道:“黑子,你帮兄弟看看,这写得是啥,我看不太清?”

徐黑子接过纸,又大声地念了一遍,牛二听后,彻底跪倒了地上。

“唉,牛二兄弟,这是干啥,不就是念几个字吗,我受不起。”

“去……娘……娘的,你以为老牛跪你啊!”牛二连滚带爬地,跑进了一条无人的小巷子里,留下的徐黑子一脸怪异地站在那里。

牛二穿房越脊,步履如飞。但心里却胡思乱想,他知道如果今夜之前,不离开东华镇的话,那自己这一辈子,都要和王然这些贼人绑在一起了。不过自己这身法,在陈留也算是数一数二的,怎么就被王然暗中贴了纸条的呢?脑海中一遍又一遍,闪过王然的奸笑,一不留神踩塌了一处房顶,掉了进去。

未到申时,韦灰亲自带领两百多名,官兵和韦家商队中的护卫,浩浩荡荡地出了西门。那一个个的表情,仿佛是要去杀人一样。这样的场面,东华的民众们早已见怪不怪了,韦家向来对那些生意上的对手,或者那个不开眼的贼匪,都奉行此道:先兵后礼,恐吓为主。这次出去的人马还算是少的,去年与黑牛寨谈判,就连东平都过来了五百多的郡兵呢。

韦灰走后,四面大门马上关闭。大街上的人,也渐渐地稀少了。一个多时辰后,王然一瘸一拐地出现在韦府地大门前,身后不远处,跟着陈焕等三四名大汉和一辆马车。与此同时,东华镇的一些小巷子里,程良、胡万、薛义都各自带人秘密地剿杀着,那些收到了“惑众之人在此”的韦府家丁以及衙役们。

王然轻扣了几下门环,很快便有个门房出来应话。他见王然年纪轻轻,容貌丑陋、但衣着却比较华丽,也不敢怠慢。

“敢问小郎何事?”

“将此交于韦昌!”王然一脸的傲气,随手掏出一封信,递了过去。

门房被他的态度也是惊到了,往常有人来拜府,态度客气就不说了,而且都有孝敬。这面前的丑陋青年居然直呼自己主人的名字,还这般无礼。他本想直接将门关上,让这个小王八蛋自己在外面好好吹吹风,清醒清醒的。可一见到,他身后跟着的几个大汉,各个虎背熊腰,杀气腾腾的样子。门房又怯了,他接过信笺恭敬地道:“小郎稍后……”

很快,韦昌便接到了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缘起由在拂晓社。韦昌读过之后,沉默了半天,才道:“来人何在?唤他进来。”

“大门前候着呢,”门房小心翼翼地回道:“不过他带着的几个人,都不似善类。”

“只唤他一人即可。”

“是。”

王然慢慢吞吞地来到了韦府的书房,这里还是一地的杂物碎片,桌椅也是东倒西歪的,没有收拾过。

“见过韦老爷!”王然还是语气不善,他将一把椅子拉了起来,大模大样地坐了上去。别看王然一脸平静,但心还是跳的厉害,他也不想以身犯险、单刀赴会。不过今后在江云平的余部中,有多大的威望,那便是在此一举了。

韦昌虽然不满,不过还是想把事情问清楚,再做定夺。只见他硬挤出几分笑意,招呼道:“上茶!”

顿了顿,继续道:“敢问小郎尊姓大名啊?不知信中所言拂晓社,又是何意呢?”韦昌当然听说过拂晓社,不过这两家的在生意上根本就是泾渭分明,不可能有什么冲突。

“你的问题是不是太多了?小爷我也不想和你解释。明告诉你一句,小爷我跟拂晓社有过节,今日路过此地,正好擒住两个,他们是被拂晓社派来到你这里捣乱的。”王然冷冷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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