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安伯爷那么厉害,你这话说的可就谦虚了。唉,这是我外孙女的满月酒,说这些东西有什么意思,之前是我儿子喝糊涂了,这不,我也有些醉了,我们还是告辞吧。”
这会儿老夫人脸上有了一些笑模样,说出来的意思也很明显,她这是服软了,准备离开了。
然而铃兰很清楚,打蛇打七寸,铃兰怎么可能让他们就这么离开。只是微微挪了一下脚步,铃兰便挡住了这二人的去路。
这会儿,那老夫人看铃兰的目光,才是真正的冰冷。
而铃兰对此,却是半点儿反应也没有。
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其实我也不想在说起来的,但是现在这情况,啧啧,侍郎家的心气儿太大了,什么都想要,半点儿也不想吃亏,那我们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了。”
铃兰这话说的,其实也是有那么一点儿讲和的意思在其中,也是因此,才让老夫人止住了自己儿子要动手的动作,然而就是这么一下子,却让铃兰把下面的话说了出来。
“当初新夫人是回去躲灾的,但是谁能想到,自己家里人居然想要弄死自己的夫家。我们新夫人德才兼备,品行很好,怀着我爹爹的孩子,便想要求得她父亲的高抬贵手。但是很可惜,你们家觉得自家女儿吃里扒外,居然没想着帮着娘家搞死夫家,反过来居然还想要求情。因此,我家新夫人在你们家,那日子过的可真是里外不是人了。”
老夫人这会儿的脸色是彻底的白了,也没力气拉着自己儿子了,而青年人早就察觉到不对了,伸手便想要给铃兰一个教训。
然而铃兰也是有私兵的人了,怎么可能会让对方抓到。
事实上,在一开始青年有那样的意图的时候,跟在她身后保护的侍卫长便暗暗的做了准备。
这会儿对方一出手,侍卫长便伸手挡下了对方的攻击。
两人这边见招拆招,而铃兰这边,却是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
“当初没马上把我家夫人接回来,也是我们这边想的不周到,没想到你们家居然会那么磋磨一个出嫁的姑娘家。后来新夫人被送了回来,我们才知道事情的经过,就算我把姑姑曾经给我的保命的丹药给了新夫人服下,最后她依旧沉睡不起了……”
此话一出,便有不少人哗然了。
不管其他人是如何想的,反正铃兰这话说的,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没有任何错处的,只要后面安伯爷给力,动用一些人手弄出一些谣言,很快的,侍郎家的名声便能变得臭不可闻。
那老夫人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事情的结果,当下气的几次想要张嘴,却愣是没张开,最后居然软软的倒了下去,算是被铃兰气昏过去了。
而铃兰,这会儿脸上也出现了自从她进来之后,唯一出现的表情。
那就是不屑。
她对着软倒下去的老夫人冷哼一声,然后对叫喊着娘的青年嗤笑到。
“这种手段都是其他夫人玩腻的,既然你们想要如此脱身,那就尽快离开吧,我们安伯府不奉陪了。”
这边是认定,这个老夫人是装的了。
只是一张嘴,变让侍郎家变得如此狼狈,铃兰这下子算是真的走入到了这些达官显贵的眼中了。
青年人这会儿看铃兰的目光都带上了仇恨的目光,但是这地儿是安伯府,这青年就损真的想要做些什么,人家安伯府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最后只能愤恨的抱起了自己的娘亲,恨恨的准备离开了。
而就在他转身的空挡,铃兰却瞄到了那青年腰窝处的一块儿纹身。
事实上,不光是她看见了,连一直观察着这边,手指不自觉摸索着腰间玉佩的安伯爷也看见了。
而就是这个纹身,让原本还沉稳的看着事态发展的安伯爷,眼底变了颜色。
好在铃兰和安伯爷都是能够沉得住气的,俩人虽然心里都有事情,但是表面上却没有任何变化,在这青年抱着侍郎夫人离开之后,甚至还能言笑晏晏的对着其他的客人,活跃这有些尴尬的满月宴。
只是在敬酒的过程当中,铃兰发现有不少人的态度都有些不对。
到不是对安伯府有什么意见,他们的神色更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就算极力压制,神情上依旧能看出一些东西。
铃兰直觉觉得,这些人应该是也看见了那青年腰窝处的纹身。
那纹身原本在一个很隐秘的角落当中,一般情况下是不会露出来的。
但是那青年在和侍卫长对招的时候明显是气急,根本忘了这一层估计,便愣是让护卫长抓破了自己的衣服,只是一个不大的细长口子,如果不是动作太大,比如说弯腰抱起其他人这样的动作,一般情况下也是不会露出来的。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不小心,就让侍郎家迎来了灭门的祸事。
这一次侍郎家灭门同样让铃兰摸不清头脑,满月酒过去才三天,原本还在宴会上和安伯爷叫板的兵部侍郎一家子,便锒铛入狱,被圣上下了个满门抄斩的名头。
兵部侍郎一家子被安排的罪名便是结党营私,收受贿赂,陷害忠良。
这些罪名单个儿拿出来看,都像是借口。
毕竟兵部侍郎是什么人,有所了解的人都明白。
那就是一个求稳的人,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唯一做的有些冒进的事情,就是对于安伯府那次事情了。
而就是这么一个,当了圣上一辈子刀,指哪儿砍哪儿的人,转眼就被圣上给舍弃了。
并且,在这件事情出来之后,原本和侍郎家交好的朝臣也都安静如鸡,半个愿意给兵部侍郎一家子求情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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