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主子,没人能把他怎么样。荣玉这种野女人,那下场可就不好说了。得势一些的,留下听用,不过以后那必定是主母的眼中钉,肉中刺,来日艰难,那是一定的。不得势的,恐怕当场就被拖出去了。
这下好,主母先开了口,根本就没提她那茬,大家都有个台阶好下。这样的结果是再好不能。于是,荣成起顺坡下驴,和自己的新娘子说了几句话,又向几位老人家道了安好。
大家一团和气,眼瞅着荣成起未来妻妾和美,美不胜收。荣玉斜刺里来了一句:“那个新娘子,我有个事情想和你当面对质一下。”
咦?她还没完了?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不怎么友好的望向了荣玉。荣成起不得不拿出当家人的样子,喝了一声:“荣玉。”
荣玉根本就不搭理他那个茬。拿起她放在床头的茶碗,走到新娘子面前。打开了茶碗问道:“这个人,你可认识?”
新娘子目光向下微微一扫,顿时变色。踉跄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惊恐的望着荣玉:“你是什么人?”
荣玉已经不再纠结自己的身份了,反正也想不起来。望着那新娘子:“你认识这个人的是不是?”
新娘子惊恐的下意识后退。几位老夫人见状,纷纷站了起来。想看看荣玉的茶碗里有个什么东西。可惜她们和荣成起一样,什么都看不到。
荣玉伸手将冯娇从茶碗里拿了出来,往地上一抛。冯娇的身形骤然伸展,恢复成常人大小,依旧是背对着荣玉,但却是面朝新娘子的。
“你是谁?”她身形飘动,向新娘子逼近。地上留下一道湿漉漉的水痕。
七个老太太和荣成起大眼儿瞪小眼儿,因为他们什么也看不见。忽然一个侍女惊呼了一声:“地上。”
荣成起往地上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鬼魅邪祟之物,福大者不侵,正气浩荡者不侵,穷凶极恶者不侵。前者是因为福大心正者,自有富贵正义之气护持,这些鬼魅奈何他们不得。后者是因为凶煞之气太盛,鬼魅容易被反伤。
那侍女能看见地上的水痕,只能说她福薄命轻。
新娘子已经惊惧的不能自持:“你不要来找我,不是我害的你。”
冯娇站住了脚步:“那是谁害我?”
新娘子头摇的像拨浪鼓:“我不知道。我原本是个地缚灵,住在你屋里那盆山茶树里。一天夜里,我被一道光芒耀醒。看见你的身体仿佛离魂之状。我想近前看看,谁知一阵天旋地转,醒来时就在你身体里了。”
冯娇的话别人听不见,新娘子的话大家可都听得见。听到她亲口说自己是地缚灵,别说那几个老太太,连同荣成起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直觉的后背上寒毛倒竖。
冯娇顿时想起来自己闺房中那株山茶花。那株山茶花,一年四季碧绿可爱,花开时娇艳异常。所以她十分喜欢,常年将那盆花摆在屋内。谁能想到,这株花中竟然住着一个地缚灵。
不过冯娇瞬间就回过神来了。向着那女子盈盈一拜:“如此还要多谢姐姐。”
新娘子连连后退:“你要怎样,只管说来。我……我不怕你的。”其实已经怕的快要晕厥过去了。
荣玉看着好笑:“你做了那么多年的地缚灵,如今怎么怕起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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