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林松嘴角噙着玩味笑意,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翠竹院所在。

他没想到,工寻欢胆子会这么大,实在出乎了他的意料,倒勾起了他的兴趣。来报信的鸽佬一时摸不透主子的心思,静守等待主子交代。

秦林松犹豫了一会儿,道:“下去吧。”

鸽佬走开几步,又被突然低声叫住,“回来。”

鸽佬看了眼四周客人,走了过去。今晚是二小姐跟五王子大喜日子,来赴工家宴席的人,多半都是中原城有权有势的贵人,相熟的围坐一桌,这一处院子就已摆了十几桌。虽然大家都在笑呵呵闲聊,但一听得动静,都抬眼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秦林松。

秦家人只派了秦林松一人来,听说还是秦林松主动要来的——据说是墓禁地那一桩麻烦事牵扯到工解被罢职,秦林寒又在墓禁地内生死未明,秦家人不想多生事端,借着工二小姐没有灵脉的事情,把秦林松跟工大小姐的婚事巧妙推了。

这两家人如今关系有些微妙,小道消息都在传秦林寒已经在墓禁地被工家人害了……

秦林松察觉到众人目光投来,懒懒举起酒杯,含笑注视着。

鸽佬猜不透主子的意思,便静立一旁等着。

过了不多时,有工宅下人匆匆跑来跟工解耳语了几句,工解脸色煞白,酒盏倾倒在桌面,刚倒满的酒都流散了出去。

那桌人有一瞬间不说话,边上几桌都抬头打量主人那一桌。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旁边伺候的下人急忙上去帮老爷那桌把酒水擦干净。工解则站起身,笑着跟众多宾客客套了几句玩笑话,道了一句要先失陪一会,便快步走到老太爷工商中那一桌,跟他耳边说了几句,众人只见老太爷脸色也一变。

工解留了老太爷工商中在此招待宾客,他抬步就匆忙赶了进去。

树枝上下晃动了几下,舒晓恩咬牙踩着手腕粗细的树枝,眼见院墙墙头都是玻璃渣子,便大胆使劲一跳,整个人就从那堵墙跃了过去,直接惨摔到另一面未知的墙下去。

耳边呼声,舒晓恩下坠的时候脸朝下,脑子嗡的直响。

似乎很高——

舒晓恩双手掩住脸,等着重重摔在地上的剧痛感,没想到预想中的重摔并没有如期而来,反而是跌入了一抹温暖香气的怀抱中?舒晓恩懵了,手住扶着抱住她下坠的手。

她眼睛朝下,睁眼就看到地上一堆凸起的尖锐石块,要真是直接摔下来,不只是摔的很惨,可能还会受重伤被工家人再次拖回去上花轿——舒晓恩想着觉得后怕,转头去看,想知道谁会跟她这么有默契。

随机跳的居然也能被接中……

白历修?

舒晓恩转头的一念间想了很多,抬眼一看那张眼熟的俊逸面容,挂着清冷笑意,她的笑容就僵住了。

“怎么会是你?”舒晓恩失望道。

千墨挑眉,看着她那张掩不住失落的小脸,唇角的笑意便冷冽了几分,“你想是谁?”

“……”

千墨心头不悦,搂着她的双手一松,把怀中人不客气地丢到一边柔嫩草上。

“我不介意让你回去重跳几遍。”千墨冷淡道。

舒晓恩摸了摸鼻子,心虚的笑了笑。

“我现在是逃婚出来,谁敢跟我约定呢?只不过见到你这么凑巧站在这里接住我,有些吃惊而已。”舒晓恩只觉得他脸色黑沉沉的,赔笑道,“真的只是吃惊而已!没有其他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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