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山不知烈酒的作用究竟是什么,只是直觉在告诉他,那个荒海中的老头所说的或许这的能够解决如今的困境。

夏侯渊看着刘青山的眼神彻底变了,心中不知刘青山究竟在想些什么,难不成这个小子嘴里说的话压根就没有一句真实的?

方才仅仅是喝了一口,便烂醉如泥。如今刚刚有些清醒,又如痴傻那般开始猛灌?

夏侯惇心中亦不知刘青山此举为何,但转念一想刘青山方才慷慨的话语,无论生死,只为如今一战,且疯且癫,一切好自为之罢。

火海中刘青山手中的酒囊渐空,饮罢随手将酒囊掷还给夏侯渊,痴痴笑道:“谢了,你酒,夏侯二哥!”

夏侯渊一愣,全然听不懂刘青山口中的罪言,接过酒囊后,心中便开始一阵阵肉疼,这千方百计苦求得来的酒水,竟一瞬间被眼前这个混蛋一灌而空。

刘青山丝毫不理夏侯渊,身子摇晃摇晃晃,几次险些跌倒在地上,却又诡异地稳住了身子,他搭着弓,望着夏侯惇,口中模糊地说道:“将...军,你们继续干..他,不用理某,我自行....”

说罢,刘青山终于是站不住身子,“噗通”一声倒在水中,腹部一阵阵剧烈的抽搐后,“哇”的一声将少许酒水吐了出来。

夏侯的几个兄弟见到他这般模样,心中怒火中烧,这分明就是自暴自弃,哪还谈的上殊死一战?刚要怒斥刘青山,却被夏侯惇摇头止住。

这片谷底如今早已狼狈不堪,只要狰尚且存活,这风雨就将会毫无休止,那夺命雷霆也会任由狰的摆布。

久战不休的夏侯惇,纵使武道再过高深,终究是人,如今的他早已经是强弩之末,疲惫不堪。如今他在望到刘青山这般行径后,心中的那抹希望如同再次熄灭,那死死压在心底的疲惫感瞬间涌现出来。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转眼再次望向那个魔王一样的狰,万千的思绪被斩成一道决绝的杀意,他束发尽散,在空中狂舞,双眼染血,杀心成焚。

“生死由命,吾等全当最后一战!”

夏侯惇手中巨刃出鞘,一道亮眼红霞璀璨而出,这把大刀或许来头并没有“青釭”、“倚天”那么响亮,但是却也绝非人间凡品。大刀如人高,刀背三道弯月豁口,刀刃如苍穹白云,徐徐缓缓,刀身兽纹凹凸有致,活灵活现。

夏侯惇是个很简单的人,不喜欢太繁琐的东西,更懒得去耗费时间去想繁琐的东西。

因此从他第一次得到这把刀的那天,就取了个随意至极的名字。

“兽”

就是如此简单的一个字。

却代表了夏侯惇内心中所隐藏的太多东西。

暴戾、怒火、决然、原始、狡黠、霸道在这开刀的一瞬间,全部爆发了出来。

夏侯渊怔怔地看着夏侯惇,始终有所保留的的内心如同决堤的江口,瞬间喷涌而出。

夏侯几兄弟深知二哥的那把刀出鞘究竟意味着什么,伤敌伤己暂且不提,只说夏侯惇在拎刀出鞘的一刻,温和的性子便会瞬间变化到另一个极端。兄弟几十年,他们也只见过夏侯惇出刀两次。

一次是许多年前在墓塚里,也如今天这般,曾遇到过一只极为强大的妖物。

另一次则是在讨伐黄巾时的一场追逐战中,曾在一处丘陵小路之上,碰见一个青衣青帽的长须怪人,由于受到张角伏击,夏侯惇当时正带着部队疲于奔命,望见那长须贼人,不由分说,提刀便打。可谁知那贼人竟是个迈入极武之道的怪物,夏侯惇没法只能开刀迎战。

这世上迈入极武的怪物可谓是凤毛麟角,全力开刀的夏侯惇与之尚可一战。在夏侯兄弟几人的眼中看来,真正认真起来的夏侯惇这世间几乎难寻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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