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芫怔怔地摸了把额头,她的手指瞬间被染的血红。
“本公主给孩子选的碗,你竟然敢用来喂鸟?不知死活的贱人,本公主今天非要好好的教训你!”
“公主,你有孕在身,别动了胎气伤到了孩子!这里人多眼杂,咱们先回府再说!”陆境衡一手扶着兴平的肩膀,一手扶着她的臂弯,温柔的劝道。
他温柔的声音从夏芫头顶响起,她隔着睫毛上的血迹,朦胧的看着二个华丽的身影从自己身前走过。
许久,在众人的唏嘘声里,夏芫按紧头上的伤口,缓缓站起身来。
“姑娘,你家住哪?我让伙计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
在一群吃瓜群众的热议中,夏芫盯着满脸的血迹,出了瓷器铺子。
一路上,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别人的议论声中走回将军府的,但她深深地记住了今日的耻辱。
自中秋赏月那晚起,她便决定不再与兴平这个可怜的怨妇一般见识,因此,当听到她醋意浓烈的责骂时,她耐心地给兴平解释了句。
那料想,这一句解释竟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伤痛和耻辱。
今日,正真令她痛心的不是兴平,而是那个信誓旦旦说要帮她逃走,却转眼间又跟放了个屁一样忘得一个二净的陆境衡。
头上的伤口有一指长,好在不深,玉暖很快便为她包扎好了。
厚厚的纱布横一圈竖一圈,将她整个脑袋裹的跟个兔子似的。
夏芫有事没事总往伤口上摸一摸,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气愤地说:“兔子急了都会咬人,这一次,绝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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