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这两个迈步出来的壮汉,虽然身材与小白和胖虎差别不大,可是再傻的人,也知道,上过战场的老兵,跟撒泼打滚的土匪有什么区别。
再者小白跟胖虎有多少本事,这些人自然是了解的,胖虎还算有点真手段,可是那个胖子小白,除了一肚子坏水,就只剩下五花肉了。
杨都尉看着那二人心中自然是明白这谢槐的心思,可是这是小白自己说出来的请求,自己这时候如何能反悔?
王伯农见杨都尉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心中难免有些不快,毕竟这两个孩子是一路上都是跟着他来的,自然就越发的关心,“谢都尉,这小白不过是孩子,一时说话没有头脑,您就只管指点几句罢了,要不从我们军中挑选两个陪练?他们俩如何能配的上您手下的精兵悍将?”
谢槐此时正心中偷乐,那个胖子不知道是刚才被自己打傻了还是起了性子,自己找打他如何也得成全了他,“哎!不必如此自谦,我看这二人颇有些彪悍之风,切磋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我自会让我的兵士,手下留情的,哈哈”
杨都尉见王伯农都开口,自己若是再不挺身而出,自然就不像话了,往谢槐身前迈步拱手,刚要说些什么,却被谢槐摆手打断。
“怎么着,不过是技艺切磋,你们怎么如此不痛快,莫不是觉的我故意刁难这两个孩子?”
杨都尉与王伯农见此,连忙抱拳行礼,口里陪着不是。
小白刚才所说虽然算是一时生气之言,可是也有自己的打算,今日无论自己如何听话,都少不了要被这谢槐刁难,而与其白白挨打,不去就换两个能还手的,输赢虽然看似毫无悬念,但是拼一把,倒也不是没有机会。
小白自己有多少斤两,他自己心中有数,唯一的寄托就是胖虎能不能超常发挥。
胖虎手里攥紧了长枪,刚才被这谢槐打着指点的名义,痛打了自己好几次,纵然是泥人还有三分土性,更何况是一向虎哥自称的他,“谢都尉,既然是切磋,就不必留手,以免误伤了谁,还要抱怨,只管放开了手脚,再者本就是木刀木枪,不如就打个痛快!”
谢槐眉毛微微一挑,盯着这个名叫小虎的孩子,打量了许久,沉声说道,“好,是条汉子有魄力。”
谢槐对着身旁的两个汉子挥了挥手,那二人便迈步去校场一侧挑选兵刃。
见事情已经如此,杨都尉与王伯农便招呼众人退到一边,给小白他们四个人,留出足够的空间。
之间左边小白手持木刀,胖虎挺枪在其身前,而对面的二人则都是选的长枪,在兵器上就占的半分便宜,且看其扎实稳当的下盘,就知道不是什么草包。
一阵寒风吹过校场,让小白跟胖虎打了个激灵,二人相互看了一眼,神色紧张的等待着。
谢槐站在中间一侧,将腰间的佩刀解了下来,用手轻轻抚摸着,“必刀跟随我数年,虽然算不得什么宝刀,但是也是不可多得的利器,而今日我便将他作为次场较量的彩头,赢了的,就送给他!”
小白跟胖虎自然是没什么感觉,可是看着对面那二人脸色一变,双眼放光,就知道肯定是好东西。
谢槐将手聚过头顶,左右看了看双方四人,猛然挥下,口中大喊到,“开!”
胖虎便率先迈步前突,小白紧随其后,而对面那二人不进反退,并且二人之间的距离渐渐分开。
那二人慢慢挪动着步子,将小白和胖虎留在中间,并不着急进攻,只是就这么戒备的守着。
杨都尉见如此,心中暗道不好,谢槐手下这二人,即使面对两个孩子,仍然丝毫没有松懈,拉开架势,本是左右双方对峙,如今则成了小白和胖虎左右受敌。
所有人都知道,若是单打独斗,小白和胖虎必输无疑,而此时的阵容,则是逼着他俩分头而战。
如果小白和胖虎同时攻击其中任何一人,那么就要收到另外一方的背后偷袭!
这就是老兵与新兵的区别!
而更可恨的是,这两个老兵既然得了先手,却不着急出手,静静等着场中心的二人,按耐不住,到那时肯定是破绽百出,则其重者,一击必中。
杨都尉摇了摇头,又看了看那边神情轻松的谢槐,此战已经无需再打,小白和胖虎败相已显!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静静等着这两个孩子如何被打,却不料场中异象凸现。
只见小白跟胖虎同时向一人攻去,且才迈出三步,两人便分左右而攻去!
虽然算不得高明,但是也只能如此,若是一击得逞,还能有的转还之机。
可是这样的打法,虽然避免了两个人同时被后面的人偷袭,可是却仍然有人要被击中,而唯一的希望是剩下的那人能跟这老将一对一取胜,或者硬抗这一下而没事。
这两个结果,基本是都全无可能,两个孩子如何能抗的住?
被同时攻击的那人,嘴角一挑,暗道一声来的好,脚下后撤几步,本就没打算硬拼,他只要缠住这两个孩子,剩下的则就交给他对面的那人偷袭就好,后背空门暴露,只须全力一击,必定伤其一人。
那人侧身躲过胖虎的一枪,同时递出一枪,直指想要欺身进来偷袭的小白,封死了他的进攻之路,他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些,因为如此一来,那个叫小虎的会被身后之人击中,而小白除了躲避,没有别的办法。
两人中看似最厉害的胖虎一旦倒地,那个小白就更不足忧虑了。
可是众人一声惊呼,只见小白迎枪而上,任由长枪捅在胸口,胖虎的那一枪竟然是虚招,长枪一收,大步上前迈出,与此同时,小白紧紧抓住捅在身上的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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