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叫!”

啪!啪!

“呜呜…当家的,别打了,我不敢了,不敢了。”

毛豆手里拿着五个窝头,听着院内传来的声音,心中百感交集。

怎么办?

已经连续五天了。

第一天毛豆就已经确认,这个男人就是刘大壮。

但是,毛豆最先接触的并不是刘大壮,而是刘大壮的内人。毛豆本来应该同样憎恨这个妇人,但几次接触下来,毛豆陷入了自相矛盾的境地,而且越接触陷得越深。

这妇人是个好人,是个如自己母亲一般的好人。每个讨饭的,她都会施舍,每次都会被刘大壮打,但每次还是会偷偷的施舍。而且每次施舍的时候,言语、表情中都含着真诚,甚至还有尊重。

这样一个人,毛豆下不去手。

因为顾虑妇人的感受,毛豆对刘大壮也下不去手。

或许这只是借口吧。毕竟这个人是刘大壮,是自己曾经托付终生的人,是自己肚…。

哎!

毛豆叹了口气,又探头向院子里看了几眼,转身离开了。

………

扬州,淮南节度使府邸。

“公子,李游便是这样一个人。”杨明毕恭毕敬的站在令狐滈面前。

令狐滈此时刚刚起床,脸上满是倦怠之色。“你大老远的跑来,就是为了这么一个绿豆大小的县官?”令狐滈打了一个哈欠。

这时,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从令狐滈的卧室跑了出来。这少年衣衫不整,抬眼看到杨明,扭头便往回跑。

“跑什么!杨大人乃是本公子的家臣,知道的不比你多!”令狐滈大声呵斥。“给我打水去。”“是,是。”这少年唯唯诺诺。

杨明听到这话,眼中泛起厌恶的神色,但立刻被他掩饰了过去。“公子,属下还有一事禀报。”

“什么事?”令狐觞皱起了眉头。

“刘大宝,死了。”

“哦?”令狐滈立刻警觉起来。“死了?怎么死的?”

“死的极为凄惨。”杨明便将刘大宝死的情况,详细讲述了一遍。

“这就需要慎重一些了。”令狐滈沉思了一会,再次看向杨明。“杨明,你刚才说李游绝非凡人,具体是什么意思?”

“公子,是这样的。”杨明便将李游破赵武之案的经过,尤其王苗的异状,向令狐滈进行了说明。“所以属下才请了事假,专程来扬州,向您禀报。”

“好,不愧是本公子培养的家臣!”令狐滈拽住杨明的手,来回摸了两下,杨明眉头微微蹙动,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因为他始终低着头,令狐滈并未发觉。

“既然对方是非常之人,那本公子也得请非常之士了。”令狐滈喃喃自语。“杨明,你且多住几天,咱们主仆二人,好好叙叙旧。”

“公子,李游这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且疑心颇重,属下怕夜长梦多,还是尽快赶回去才是。”杨明赶忙谢绝。

“那也好。”令狐滈放开杨明的手。“你竟老了这么多,哎。”

“多谢公子关心!”杨明仍旧低着头,眼中厌恶之色更重。

“你且下去吧。”令狐滈说完,冲杨明摆了摆手。

“属下告退。”

令狐滈等杨明走了之后,冲刚才的少年摆了摆手,这少年立刻跑了过来,杨明一把将这少年抱进了怀里。“立刻通知谬尘师父,就说本公子有事相求。”

“嗯,知道了。”这少年捏声捏气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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