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言重了,玄初当为元帅门下牛马走!”刘玄初郑重地躬身行礼道。

可别以为他这是在自轻或者是自贱,在春秋战国之时,走狗并非贬义词,最多就是指为主人效劳的人,到了宋元之时,走狗一词才日趋贬义,而“牛马走”一词,则在后世都纯粹只是自谦之辞。

“想必这两天你们也吃了些苦,今天就早些歇息了吧。玄初你和三元他们暂时将就着,反正在保宁也呆不了两天了!”李元利此时只觉得倦意阵阵袭来,他伸了一个懒腰说道。

三元上前对二人说道:“大帅已经两天一夜没合眼了!”

二人连忙告辞而去,李元利连脸脚都没洗,回到后帐便一头睡去。

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李元利来到前帐,就看见王拙仰头靠在椅子上呼呼大睡,身上搭了一件大氅。另一张椅子上正闲得无聊的长顺见大帅出来,连忙招呼帐外守卫的亲兵打水来给大帅刷牙洗脸。

本来一般的亲兵不会为主将做这些事,都是有专门的下人来侍候,但李元利却从来没有用过下人,而且他原来的亲兵多半都是他当年孩儿兵时的手下,小的时候就是做惯了这些事的,如今虽然换了不少人,但这个习惯却留了下来。

李元利对亲兵们极好,平时也不摆元帅的架子,亲兵们对他自然也是极好,这本来就是一个相互的事情。

牙刷是用竹板加猪毛做的,质量还算可以,牙膏就只能用盐来代替,李元利总觉得这东西洁齿效果不好,直刷得牙龈出血才停了下来,正好可以给口腔消炎败火。

刚洗完脸,王拙就醒了过来,睡眼朦胧的看见李元利站在那儿,一下就没了磕睡,抱怨长顺道:“大帅起了,怎么也不叫我?”

“你两晚没睡了,不回自己的帐中去睡觉,跑我这儿来做什么?”李元利一边招呼王拙重新坐下一边问道。

王拙坐直了身子,郑重地说道:“大帅,我是有事要找你定夺,不然回去了也睡不好,干脆就在这儿等着。”

“什么事?说来听听!”虽然现在事情多了点,但总得一件一件地去做,李元利不觉得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是特别要紧的,按部就班地做就行了。

“大帅,昨晚吴三桂的亲兵家将全部逃了出来,被我杀了个干净,但其他的关宁军却一个都没动,还有一千多人,我觉得什一法抽杀多了点,就改成二十抽一了,当时深更半夜的,就没来跟您请示。”

“临机决断本就是你份内的事,以后这一类的事情你自己作主,事后说清楚原因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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