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那些舞女,刚刚经历过燕捷钱雨的洗礼,好不容易整理好心态,竟然又冒出来一个疯子,这疯子不但骂人,还随手乱丢垃圾。
顿时惊得一众舞女,娇呼连连,匆忙下台躲避。
“扇舞难看!舞姬难看!就连刚才的剑舞都难看!什么破舞,不过是拿着一柄未开锋的戏具,乱跳乱嗨,不过是街头杂耍罢了……”
巴拉巴拉一顿乱骂,一众看客包括燕捷、南郭嘉尔都不禁目瞪口呆,呆若木鸡,不知所措。
跨越了上千年,两个世界,这群古人算是充分见识到了来自现代喷子的力量。
饶是脾气火爆的徐振虎,在回过神之后,竟然还点点头,“这家伙好像还说的有几分道理,不对不对!说其他舞曲难看也就算了,那剑舞何等激励,岂容污蔑!”
就连徐振虎这样的军中粗汉都知道剑舞不该被诋毁,那些有着愤青潜质的文人墨客们自然也是愤懑不已,一个个探出脑袋,找寻着说话的源头,打算喷上一喷,咳咳,是辩论,辩论。
一时间燕寿遭受千夫所骂,甚至还有徐振虎之类的暴脾气的,已经堵上了门口,要不是门口有陈王的护卫守着,恐怕早就冲了进来,集体狠扁燕寿一顿了。
成功引起骂战的燕寿,此刻仿佛功成名就一般,合上了窗户,退了回来。
看着神色怪异的燕捷和南郭嘉尔,燕寿得意一笑,“殿下,还算可以?”
燕捷苦笑着摇摇头,“果然,不愧是阿寿,这等无耻诡计都能想的出来。”一旁的南郭嘉尔竟然还赞赏的点点头,“诡道十二,怒而挠之,卑而骄之,最后乱而取之,燕兄出其不意,实在是令嘉尔眼界一新。”
乱哄哄的舞优阁,此刻就像是闹市吵架一般,而主持大局的管事又在燕捷的厢房里,不敢出去。如此放任自流,犹如风助火势。
终于,乱糟糟的情况戛然而止,吵闹不休的客人一个个安静下来,瞬间恢复了一开始的温文儒雅。
此刻,燕寿这才满意的打开窗户,果然,楼下舞台之上,站着一位白衣蒙面的女子,她手里持着一柄归鞘利剑。
佳人出现,那些激奋的客人自然是要保持自己的风度,一个个整理着长发,端然站立。
“敢问,是何人质疑小女子的剑舞?”白衣女子清冷的声音,响荡在大楼里。
“嘉尔,过来。”燕寿不着急答话,而是将好奇的南郭嘉尔喊到窗边。
“这位姑娘!是在下的一位朋友对姑娘舞技有些建议。”燕寿果断将南郭嘉尔推出来作为挡箭牌,一时间,翩翩公子的人设形象彻底崩塌。
“啊?”南郭嘉尔目瞪口呆,燕寿则小声说道:“嘉尔兄,我救你两次,如今还我一次,可不能推脱哦。”
面对白衣女子目光,南郭嘉尔无奈的点点头,“正是,小生。”
死道友不嫌事大的燕寿,继续喊道:“我这朋友还说,一个不敢以真面目见人的人,就算舞跳得再好,也不过是心中没有勇气的废人。”
“啊哈?”南郭嘉尔无辜的看了燕寿一眼,在对方眼神的示意下,最终只能无奈的点点头,“那个,小生,好像说过。”
四周那些看客愤懑不已,女子也寒光如炬,狠狠瞪向南郭嘉尔所在的窗口。
噌!愤怒之下的女子,竟然直接拔剑出鞘,在眼前三寸的位置横行放着,举剑旋转,舞动一个周身后,借着去势将长剑抛了出去。
咻~~嘭!长剑不偏不倚,直挺挺的钉在燕寿旁边的窗户框子上。
此刻南郭嘉尔还没从长剑破空的恐惧中回过神来,燕寿却淡然的伸出手指,在剑身上弹了弹,“姑娘,所谓何意啊?”
白衣女子寒色回道:“此言正是小女子想要询问阁下的,不知阁下处处激怒小女子,是为何意?”
“无他尔,只是好奇姑娘面纱之下,到底是何等倾城容颜。”燕寿淡淡的话语,登时令四周那些低语咒骂的看客纷纷住口不言,睁大了眼睛看着两人,尤其是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寒目扫视着四周,嘴角冷笑道:“若是阁下只是为此,就请阁下离开吧。小女子长相丑陋,不能摘下面纱。”
“若是我一定要看呢?”燕寿淡漠的言语,登时吊起了大楼里众人的胃口。
白衣女子冷笑道:“既然阁下如此固执,小女子只能请舞优阁的仆人将阁下赶出去了。”
“好啊,”燕寿语气调促的说道:“今日我们被你赶出去,来日我那脾气不好的朋友,会不会拆了你这破楼,可就事未可知喽。”
屋子里的燕捷无奈的摇头苦笑,心里感叹道:“阿寿这是扭转那位姑娘的词意,将他一人和我绑在了一起,借势压人,幸好不是直接报我的名号,不然若是被都察院那群大臣知道了,捅到父皇那里,我可就完了。”
台上女子闻言倒是眉头一皱,周围那些吃瓜看戏的客人不知道燕寿说的朋友是谁,但是女子心里却一清二楚。正是明白,才知道燕寿的威胁有多重。
稍有不慎,多年来经营的舞优阁就会轰然倒塌,甚至还会暴露出自己以及众人的身份,令组织损失极大。
心中充满无奈,但是白衣女子只能回道:“好!既然阁下想一睹小女子真容,只要回答上小女子一个问题即可。”扫视了周围一眼,女子继续说道:“在座的诸位,只要谁能答上这个问题,小女子便请他房内美酒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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