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马飛终于肯定,这个自称琼恩-凯瑞的老外定是那个神秘组织的成员,甚至可能是李南希的上司。

马飛的心内此刻已经翻江倒海,是啊,你们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马飛一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二没与人结过如此大的深仇,这究竟是为什么,你们就算要我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

马飛决定不再避让,既使那里是刀山火海,自己也要去闯一闯,马飛握着手机的手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好的,在哪里见面?”

“你还记得那间叫品尚的西餐厅吗?我会在那里等你,你一眼便会看到我,不过说真的,这家的牛排真难吃。”琼恩的语气里充满抱怨。

马飛却听得浑身冰冷,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当中,那间他生日聚会的西餐厅连他自己都记不清名字了,而电话那头的老外却好像还特意品尝过他家的口味。

马飛口齿不清地吱唔了声:“好的。”便挂断了电话,不过有一件事情马飛可以肯定,对方现在不急于要了自己的命,或许有转机。

七月底的苏州闷热难当,马飛走在街头却感到从脊髓里涌出阵阵冰凉,熙熙攘攘的人群与自己擦肩而过,马飛冲动地想随便抱住一个呼救,可理智告诉他必须忍耐,必须坚强。

应该就是这家了,马飛凭着尚存的记忆找来,从橱窗往里面看,这会儿用餐的人不少,马飛在门外定了定神,推门而入。

一进门,一眼便看见一位西装革履拥有一头金色头发的白人老外正向自己招手,马飛细看那人三十岁左右,满面笑容就如故友重逢般灿烂。

马飛忐忑不安地走到那一桌坐在琼恩的对面。

琼恩指着马飛桌上的一盘菲力牛排说:“虽然难吃,但这家也没什么更好的了。”

马飛说:“我不饿,李…”马飛迫不急待地想抛出心中一个个谜团。

琼恩挥挥手学着拉莫斯和他谈话时的语气说:“马飛,我的朋友,要知道你还在长身体,你晚上吃的那些营养不够的,年轻人要多吃肉。”

马飛已经不再感到惊讶了,拿起刀叉分切面前的牛排,既来之则安之,要死也当个饱死的鬼。

马飛将牛肉一块块塞到嘴里,味同嚼蜡。

吃到一半,琼恩放下刀叉,用方巾拭去嘴边的食物残渣,马飛也停下来,看着眼前的这个貌似和蔼可亲的老外,马飛在等着他到底要自己过来干什么。

琼恩不紧不慢地说:“马飛,你应该见过我的。”

马飛疯狂地在脑海里搜寻这张脸,却一无所获,不由皱眉:“对不起,我记不得了。”

琼恩笑起来:“依云湾中学校庆,那场球赛结束后,你和我擦肩而过,你一定是忘记了。”

马飛忽然想起来,那天比赛结束后,自己被小伙伴们簇拥着离开球场时好像是遇到个外国人,当时没好意思盯着别人看,不礼貌,那时还想着学校难道还有外国校友?便不再注意了。

记不记得完全不重要,马飛再也忍不住发问:“李南希在哪儿?你们是不是抓住她了?”

琼恩料定马飛会这么问,点头答:“是的,前天才找到她,你不用担心她的安危,她很好,伤口愈合得也很好,这还要多谢你和那位江医生。”

马飛紧张地问:“你们会伤害她吗,她背叛了你们,会不会被做成……人彘。”马飛还是说出这两个字。

琼恩误解了马飛意思:“人质?不不不,我们不想用她来要挟谁,更不会用她要挟你。”

马飛听出琼恩的误解,进一步讲道:“我是说被你们砍去四肢,闭了五官装进罐子里。”

琼恩惊讶:“天啊,你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想法,我们怎么会这样残忍伤害一个那么美丽的生命!”

马飛冷笑几声说道:“可你们却想杀了我。”

琼恩靠到身后的椅子上,看了看周围并没有禁烟标志,掏出根雪茄递给马飛,马飛摇头,琼恩点着吸了一口,惬意地吐出烟圈,这才说:“朋友,你知道你让我们亏损了多少钱嘛?”

马飛不明白琼恩的意思,琼恩递给马飛一本薄薄的彩绘小册子。

马飛接过来翻开,是中英文双语的,密密麻麻印满了全世界各个国家的联赛信息,甚至还有一场津巴不韦的女子足球锦标赛。

好多球队的名字,马飛听都没听说过,但有两个字似乎让马飛摸到了这个组织的冰山一角:赔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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