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小月闭上的眼睛又立刻睁开,她道:“剩下的事我说吧。”
他们死后没几天就轮到村子里出怪事了。家禽暴死,洪涝干旱接踵而至,弄得我们苦不堪言。这都不算什么,家家户户每晚开始做噩梦。梦中我们听到一个阴冷凶狠的声音。
“每年村子都要拿出六个年轻人供我享用,你们在我眼里是祭品,是污秽的动物,为我献出堕落不堪的灵魂,我可保小叶村一年的风调雨顺。如果不照做,我就随机剥皮杀人。你们若是胆敢把事情说出去,我就杀光你们全村的人。”
说到这儿,贺小月冷汗直冒,身体不禁打起了哆嗦。
萧城拿起一杯水递到了她干涩的唇边,她喝了起来。
“给我也喝一口。”傅剑云说道。
“你等着,待会儿给你。”
贺小月喝完后,萧城便将水杯递到了傅剑云的嘴边。
贺小月喘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梦中的警告我们只当是场梦,谁都没有在意,全当是一个荒诞不经的梦。”
2009年7月,村子里陆陆续续的死人,一共死了三个,全是年轻人,全是被拨皮。村民开始恐惧不安,有的人选择报警,可是电话拨不通,有的人选择出逃,可是永远都在原地打转,有的选择写信给警局,可是写完信后,信纸自发燃烧化为灰烬。几次三番都是如此,村民发现这根本行不通。这一年死了六个,就如同梦中说的那样。死了人之后,村子的确没再出现怪事。2010年也是这样,又死了六个,都是年轻人,都是被剥皮。2011年7月就快来了,全村陷入一片恐慌之中,恰巧六个外来者造访,我们就动了歪念。村民凑在一起商量将这六个人献祭给恶鬼,村长,阿水和其他几个村民亲自动了手,夜晚剥下他们的人皮挂在了屋门前,碎肉丢进了深山里喂狼。全村的人都在期盼着今年可以逃过恶鬼的屠戮。事实是残酷的,剥皮鬼依旧杀死了六个村民,剥取了他们的皮。又过了几天,旅行者的亡魂也回来复仇,杀死了五个村民。
听到这儿,萧城几人一个激灵。
“怎么是五个?”大家异口同声问道。
贺小月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不知道,那六个旅行者的确是死了,本该是死六个村名,可是事实上每年只死了五人。以后的事就是如上述规律,每年剥皮鬼取走六张人皮,旅行者亡魂随机杀死五人。年年如是。”
萧城低声道:“怪了!”
李新语不解地望着贺小月,她问道:“这和你儿子毁容有什么关系?”
贺小月舔了舔嘴唇说道:“你听我慢慢说,2012年,我们的大儿子被剥皮鬼杀了。老傅猜想剥皮鬼很可能就是当年那个纵火烧死的丑八怪。不然,他为什么要剥人皮。不就是因为自己面向丑恶的缘故嘛!他死后,家中六人全部暴毙,之后恶鬼托梦给小叶村,再之后每年死六个人。这是不是太巧了些。老傅不忍傅家最后的血脉被鬼屠杀,当年就用火烤伤了剑云的脸。谁知果真奏效了,剑云没有惨遭剥皮,就算年轻男子都死尽了,我的儿子还活着。”
萧城拿起一把明晃晃的短刀,母子二人面色惊恐,嚷道:“不要杀我们,不要,求……”
母子二人求饶的话还未说尽,绳子被割断了。
“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明了,本来我就没打算伤害你们,我只是想要尽快掌握事情的真相。我会想办法帮你们除掉他的。”萧城脸色肃然。
“你有办法?”傅剑云怔怔地望着萧城。
贺小月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如果这事真能解决,小叶村便能脱离苦海永世安宁。我代表全村的人给你磕头了!”
萧城缓步上前,扶起贺小月。
“小叶村能否永世安宁,我不知道。这个孽是你们自己造成的,恶鬼可恨却有可怜之处,怨恨犹深,你们也不能完全怪他。你们在他的身上投了太多的孽,于是孽又重新回到了你们身上。与人为善便是予己为善,与人为恶便是予己为恶。切记切记!”萧城说完,面色轻松地走了出去。
贺小月与傅剑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头都不敢抬。萧城出门的时候,一缕光亮不偏不倚地照在萧城的身上。他的背上升起一个五彩光圈,罩着他高大魁梧的肉身,像极了天尊降世。
小叶村本就迷信,再加上二人心中有愧,见此情此景心中肃穆。正如萧城所言,他们的确在那个孩子身上作了太多的孽。
李新语几人见到这一幕也是呆如木鸡,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大家脚步匆匆追了上去。
刘刚跟在身后,颤颤巍巍说道:“你刚才说话的口气像极了青天大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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