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仔细一看还以为是谁扔了一团理发店丢弃的假人头一样,总而言之,它是一动也不动了。

等戚言用衣袖将眼睛清理得好一些能睁眼以后,严伯也像一个刚睡醒的人一样坐了起来,他好像头痛欲裂,用手轻柔着脑瓜仁,他可比戚言还要狼狈一点,身上被咬得像个烂梨似的,衣衫不整也就不算了,多处都有伤口,不过还好都算是皮外伤。

最关键是他此时的精神状态,实在有些疲累了,眼睛恢复了人类该有的神采,之前布满面部的那些密密麻麻的符文也悉数消失。

“哎哟哎哟痛痛痛,哎哟哟”他在那哼哼唧唧地挤眉弄眼,细声细气的,累得都站不太稳了。

戚言去从地上的背包里取出一瓶新的矿泉水倒出来,先狠狠地洗了一把脸,然后又漱了十几次口

哗啦哗啦吐,哗啦哗啦吐

等好不容易喘过气来,他才出声问道“严伯你刚刚是不是让那小鬼上你身了?”

“对滴呀!这本来就是我的计划嘛,虽然它不能占用我的身体太久,不过这样短时间内咱两的实力都会突飞猛进,这叫拼死一搏!不过不服老是不行了喂,要死要死..这才几分钟的事啊?全身都快散架了,这要是倒退个十年,哼哼咦那妖嘞?”

戚言抬手指了指“搁那呢目测已经死透了,不然我还能在这儿悠闲的漱口吗?最后那一下子我又被它强吻了一大口,简直要恶心得要命,还倒霉催地呛进去一小颗泥土,不过倒是没受什么伤,您怎么样?要紧吗?”

严伯冲他摆摆手,忍住全身的伤痛,龇牙咧嘴地站起来,又走过去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眼镜囫囵带上,这才

小心谨慎地凑到妖的身边去打量

确实是没动了,连被娟菜苗汁液腐蚀的白气也冒干了,严伯将那插在它眼中的尖木棍拔出来,将就着扒拉了一下。

这幅样子,还真是一点生命力都感觉不到了,这才几分钟的功夫,它的两张“俏脸”很快就塌陷萎靡,肤色变得枯黄,并且长出了很多皱纹从发也从发根开始,大片大片地变得死白。

至于生长在脸下的那些触手更是纷纷变细,干枯。

按理说这算是成功将它杀了?不过严伯脸上的凝重之色仍然那么重,而且还十分困惑的样子,扶了扶眼镜,惊咦道“奇怪嘞嘿不应该啊不至于啊不科学啊”

戚言总算把脸上的涎液洗干净,也把嘴巴漱清爽了,走过来问道“嘀咕什么呢?哪不对吗?”

“这这是不是太容易了点?它就这么被灭啦?一只修炼到能够自由移动的双生妖,生命力这么羸弱啊?难以置信匪夷所思扑朔迷离”

他的成语越用越多,戚言提醒他说“生命力羸弱?弱吗?你刚才作法时是没看,它的触手断了也能一分为二闪电般生长,脸皮被咬掉半拉也能很快重塑。”

严伯皱着眉点头道“是啊,明明是那么难缠的才对,怎么就这样死翘翘啦?是我对它的估计太高?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戚言指着他手里的尖木棍“这上面涂抹着娟菜苗的汁液,对它来说好像毒液和硫酸一样,你刚才没看见吗?插入眼的那一刻,它整颗头都冒着浓浓的白气,叫的撕心裂肺的,怕是远处那些村民都被惊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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