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跑出宾馆好远才停下来,李春宵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明儿我说什么也得上大佛寺求个符,妈耶...太吓人了...”

“我也去。”

“一起。”

李颖瞪眼抱怨,“都怪张泷,玩什么不好!”

张泷委屈巴巴,敢怒不敢言。

“哎?布布你怎么了,出了这么多汗。”

布冯抱着胳膊弯下腰去,脸上的汗珠噼里啪啦的砸在水泥地面上,很快就濡湿了一大片。

“手...”

李春宵一看这事不对啊,哪有人手疼能疼到汗流浃背的。

“赶紧,打车,医院走着。”

七个人几乎是扛着布冯一路横冲直撞冲进急诊,“大夫大夫,快来人啊!”

一个护士跑着过来,手里拿着个本子,

“喂喂,说你们呢,就你们,挂号了吗?怎么回事儿这是?谁让你们往里冲的?”

李春宵没好气儿道,

“你们家急诊还得挂号?你们急救车进门用不用交停车费?”

“我说你怎么说话呢...哎,你干嘛?你还要打人是怎么着?这可是医院我跟你说!你快放我下来!”

张颌直接把人护士给拎起来了,干巴巴的说,

“大夫呢!”

护士被张颌凶狠的眼神吓到了,“在,在隔壁,隔壁。”

布冯颤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别,别激动...我没事儿,我真没事儿,咱走吧。”

李春宵瞪眼,“走什么走!憋着!”

布冯一包血泪憋回肚子,妈的,你知道来医院一趟没准老子要卖肾才能走出去吗?

大夫听见动静慢条斯理的走过来,

“怎么回事?”

“手怎么了?我看看...唔,没断啊...”

“你们得去骨科,先挂一个号儿拍了片子再去,愣着干什么,赶紧的,别耽误!”

然后回头对着那个可怜的小护士噼里啪啦一顿训,

“你怎么办事的?第一天来?这点小问题都搞不懂?我...”

七个人连拖带拽,布冯一路脚不沾地就被扔进了放射科拍片,一个小时后,取了片子又被拖进一间病房。

里面的大夫见呼啦啦进来一大群人,眼睛都立起来了,

“谁看病?”

众人齐齐一指,“他!”

“那你们都进来干什么?组团打劫我来的?都给我出去!”

七个人大气都不敢出,灰溜溜的退出病房,只留了陈雪一个。

那大夫带着医用口罩遮住半张脸,不过仍然可以看出非常年轻精神,浓眉大眼语气却一点都不和蔼,

“你怎么还不出去?”

陈雪淡淡道,“家属。”

这回大夫没说什么,“片子拿来。”

陈雪依言递过片子。

大夫漫不经心的瞄了一眼,一句经典的“卧槽”脱口而出。

稀里哗啦的翻动着片子又拿起布冯的手仔细观察。

陈雪急了,“怎么样?很严重?”

年轻的大夫摘下口罩丢掉,看着布冯,

“我说哥们,你这骨头,纹过身?”

“...”

布冯差点以为自己来的不是医院骨科而是精神病院。

大夫语重心长的拍拍布冯的肩膀,

“哥们,这片子要是没问题的话,你怕是要截肢了。”

布冯真想一口老血喷在这大夫脸上。

陈雪怒声道,“你这大夫怎么回事?你叫什么名字!我要投诉你!”

年轻大夫看了陈雪一眼,笑了。

指指自己的胸牌说,“君如画,这位美女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画画的。”

“庸医!!”

君如画把X光片放在桌上,“姑娘,虽然你很漂亮但也不能含血喷人啊,你自己看看这片子,不傻的话都能看出来问题。”

陈雪拿过片子一看,当时就懵了。

布冯歪着脑袋瞄到一眼,“卧槽,这这这,这TM是啥玩意??”

君如画耸耸肩,“你都看到了还问我干什么。”

只见那片子照出来的手骨显现出很多诡异的纹路,像是某种藤蔓一样缠绕在手骨上面,从指尖到手腕的每一节骨骼、鳞次栉比密密麻麻深嵌其中,看起来令人头皮发炸毛骨悚然。

君如画翻来覆去的看着片子,“除了手疼之外有什么不良反应么?我还没见过这种病例,嗯,验血验尿验大便核磁这些都要做,全面检查一下...”

沉吟了一会,又说,

“不过我个人觉得这些做不做都没什么意义,肯定也查不出什么东西...没准你是天赋异凛呢,拯救世界的使命很可能就落在你身上了。”

陈雪简直目瞪口呆,

“你,真的是医生?”

君如画摊手,“如假包换。”

“庸医!!”

君如画急了,

“哎我说姑娘,你再这么说话我可跟你急啊,就这种情况,你告诉我你听说过嘛?你以为骨头是东北的玻璃窗呢说长花儿就长花?本人也就是心肠好才跟你说这个,不说别的,就这种...就算是病例吧,国际上肯定都没有先例的,嗯,可能对他有影响也可能屁事没有,最不济闹大了也就是个切片研究嘛,多了个素材标本反正我是不介意的。”

陈雪目光闪烁,拉着布冯转身就跑——居然还没忘了把片子一起带走。

君如画从诊室门里探出个脑袋,笑嘻嘻的喊,

“美女帅哥,别忘了在融城第一医院APP上给个五星好评,亲,微信公众号也行啊~”

陈雪一个踉跄,头都不回。

“怎么样?”

“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跑个什么劲儿啊。”

陈雪闷闷的说,“别废话,先出去再说。”

八个人坐在医院的花坛长椅旁,人手一张X光片。

“卧槽,老布你说实话你丫到底从哪个星球来的?”

“横渡虚空的生物?宇宙大能?”

“还是修仙成功者?”

布冯根本没在听他们说什么。

抱着胳膊,哀叹,

“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毕竟是死过一次的人,脑回路到底清奇的很。

...

无法形容的累,连手上锥心一样的疼都挡不住的疲累。

开车回大楼,跟一脸疑问的胡一刀说要请一天假,问了自己的房间后推开门一头栽倒在床上,呼噜声震天。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布冯是饿醒的。

浑身骨头都在咯嘣咯嘣的响,肌肉酸疼难忍眼前一片模糊。

肚子里传来惊天动地的咕噜声,每一个细胞都在转达着同一种情绪——“饿”!

布冯踉踉跄跄的跑出房间,“有吃的嘛?有吃的吗??”

胡一刀迎面走来,

“你小子倒是真能睡着?怎么回事?一睡就是三天?你也不怕睡死!那点出息...”

说着把一盒东西塞给他,

“叫你吃东西也不起来,就跟死人一样,现在才知道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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