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想到有别的可能。
不过心中还是恨恨的左右扫了一眼，却发现身边的洪阳少年一脸的谑笑，顿时更觉恼怒。
这个刚刚还跟没头苍蝇一样，根本就领悟不到真武意志的废物，竟然也敢来嘲笑我？
真是天大的笑话！
口齿微动。
白鹤虽然发声不出，但是却用唇语告诉那洪阳学院的少年——
你只是个废物。
是一个连真武诀要都参悟不出半点的废物！
张然刚刚得到太上感应残篇的秘法，虽然一次性的全额消费，令一块流晶石减少了一半的体积，消耗极大，但是张然也觉得很值。
这种感应秘法，在洪阳学院的藏书楼，张然走遍三层，都没有看见过一部。
甚至连类似的法门都没有见到过一次。
这无不说明，这种感应法，难得的很，或许只有烈阳宗这种北地超级宗门才有收藏跟传承。
既然难得，那就需要得到。
同时还打断了白鹤的参悟，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于是张然很开怀的看着白鹤。
但是白鹤唇语的内容，却让张然很不满意。
看来，这个教训还不够。
眼见白鹤充满鄙夷的眼睛闭上，继续去感悟真武意志，不屑再浪费时间一样。张然虽然不忿，但是也无计可施。
不得不说，白鹤所说，确实属实。
动用了太上感应篇，身为这个世界外来者的张然，也不过是能够感应到真武意志而已。
而对于真武意志中所含的武道诀要，却依然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在张然看来，这大抵归咎于两个原因。
第一，是他的天赋悟性，跟真武诀要不通。
第二，便是他这外来者的身份，依旧受到真武意志的排斥。虽然借助太上感应残篇，能感应到，但是能感应跟真正的沟通领悟，却是两回事。
虽然剽窃了白鹤的太上感应残篇，但是张然发现自己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在这真武殿中，他终究还是将一无所获，空手而归。
下方的圆形蒲团，并不冰冷，却好像有一股奇异的吸力，让张然不能脱离。
想要站起身子，只是妄想。
想要干扰他人，也做不到。
甚至，拧过身子，脖颈，勉强看到身后的景象，都已经很不容易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碧涛阁的人，除了龙武，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龙灵儿，龙云，以及那三个张然到现在都记不住名字的武徒，他们的位置上，空空荡荡。
显然，进入真武殿的时间，真的会被严格执行的。
而龙武，碧涛阁不知道跟白鹭宗做出了什么样的交易，依然还沉浸在真武意志中。
看他的模样，收获即使不如白鹤，似乎也不会小。
而在张然的身周，洪阳学院的同伴们，也依然都在参悟当中。
这其中，兰蔻双眸紧闭，碧色的发丝，在阴暗的灯光下，闪烁的却是淡淡的琉璃五彩光。
在她身上，张然感受到了一丝不同的东西。
虔诚？
信仰？
膜拜？
灌输？
张然不知道兰蔻收获到了什么，但是他知道，兰蔻这次参拜真武殿，感悟真武意志，一定收获匪浅。
其他诸人，林冲，章飞，沈鹏飞，杜宪，也都依然在感悟当中。
神态各异，有深有浅。
扭着脖子，环顾了一圈，张然有种怪异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学生时代的考场上。
满堂都在认真做答，只有他什么都不会，对试题一无所知，想要作弊都求之不能。
茫然无措，疏离在外。
这不是入宝山空手而归么？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虽然已经得到了枯荣决那等堪称神异的淬基功法，但是张然还是不满足。
当然，这也是人之常情。
张然这样安慰自己。
眼见白鹤又沉浸到若有若无的感应当中。
张然越发的坐不住了。
他知道，时间无多。
待会出去，这阴毒少年是不会放过他的。
在这少年的心中，他定是已经取代了龙武的地位，成为最厌恶的人。
张然可不想被这样的家伙羞辱而没有反驳的能力。
可是，又无法继续干涉。
继续动用雷箓，扫描白鹤，破译他的功法，凝就武道种子？
贪多嚼不烂，对流晶石的消耗也太大，不可取。
如果这样，那还不如被羞辱一番呢。
两害相权，张然自是知道该如何取舍。
但是这种不甘，却终究还是难以摆脱。
张然思索了一下，再度运转太上感应法，这残缺不全的心法，虽然没有共享来的顺畅，但是凝成种子，便植于身心当中，扎根体内。
动念则生，慢慢的，张然再度感应到真武的意志，以及蕴藏在意志当中的那些武道诀要。
依旧虚幻缥缈，难以琢磨，难以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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