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转变也是迟早的事。普通的人力又怎么刚的过龙的怨力。

在铁笼子正前方,是一座法阵,这道法阵很特殊,不是用染料或鲜血勾勒出,而是无时无刻品在散发出一种幽光。

这幽光直通地下,不是把什么引出来,反而这在把什么引下去。

沈石小心的观测着这个法阵。首先,这个法阵中充斥着大量的怨力,非常的浓郁,但是却与龙之怨力不同。而更像是人的怨力。

这个怨力又是怎么来的。

沈石现在正目睹这种转化的过程。

几名转化为怨僧的存在走到关押着他们抓捕人的铁笼前,他们眼中的渴望毫不掩饰,他们在渴望这些人类的血肉,这是一种死者对于鲜活的渴望,是生与死的对立,无法避免。但是不知什么原因,他们克制住了这种渴望。

吱嘎

血液的浸染而成的铁锈随着铁笼门被打开,铁锈不断抖落着,而铁笼内关押的普通人像是受惊的家畜版,拼命向着铁笼内部靠拢。就仿佛是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保住自己的命,可以免于他们的捕捉,杀害一样。

一名大光头走进铁笼,目光环顾躲在铁笼角落处的这些普通人,这里面既有种地赶集的普通老百姓,也有着走四方的商旅护卫,更有着迁移搬家的老人与孩子。

这些人,沈石一个都救不了,因为这些人都已经受怨力侵染了。没有死,是因为他们不让他们死。出去后,却是很难再活下来。哪怕是活了下来,也会在怨力的冲击下,变为疯子、白痴。

而这个时代,一旦成为了疯子与白痴,基本上也就意味着生命的终结。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那名大光头指出三个人,而这三个人一个个有如待宰的家畜一样,绝望与恐惧。

“别,别选我,我儿子还在家里等我,他不能没有我,不能没有。”

一名母亲满脸绝望惊恐,开始大声呼喊起来,并有双手紧抓住铁笼一角的铁栏。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采了些桑叶,就被这些怪物抓了来。

为什么?这么好的桑,长在山上,没人摘,也没人采,自己只不过是采摘了一点点。

如果自己一早便知道这桑树是这些怪物的,自己绝对不会上山采桑。

是的。直到这一刻,她还是以为是自己偷采了人家的桑,所以才被捉了。

这是一个很善良的女人,善良到到了现在,她还以为这些个大光头是讲道理的。自己偷采了人家的桑,自己只要诚心诚意道歉,诚心诚意的哀求,对方应该会放过自己。

因为自己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哪怕是偷桑叶,也罪不致死,不是吗?

当这位年轻的母亲哭诉,立即引起连锁反应,周围铁笼中的人也开始哭喊求饶起来,他们同样希望有一条生路,场面一时间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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