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待白一真人将传音符发出去的第三天。
清晨,白雾还有些浓,朝阳也未高升,一道流光却突然飞速的从天而至,一下坠入牛斗山的白羊观门前,只见一个衣着玄青道服的青年道士手握古朴仙剑,表情极其不爽的站在门口,二话不说对着白羊观就是一声大喊:“快开门!”瞧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不出的嚣张与霸道。
“吱呀!”门开了,早起的道木轻轻打开门一看,见是同门道友,便礼貌的行礼问道:“不知道友这么早前来白羊观,可有何事?”
那青年道士高傲的很,看也不曾看道木一眼,径直就走了进去。虽然他的态度让人不敢恭维,可一进门见了三清祖师像,却也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随即四下看了看,见大厅没人,便很生气大声嚷嚷道:“白一小道,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见这人甚是无礼,居然敢对自己师父不敬,料得道木如此和善的一个人也忍不住发了火,欺身上前质问:“你是何人,怎敢跑到我白羊观中这般无礼,如果再敢对家师出言不逊,休怪我不客气了!”
“好大的口气!”那青年道士冷冷的撇了道木一眼,鼻孔朝天的讥讽道:“不是师叔一再要求,我才不来你这破地方呢,快点把白一给我叫出来,要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这青年道士果然够狂妄,气焰比道木这个主人还要嚣张。
道木已忍无可忍,直接的朝他做了一起朝外请的手势,不客气的说道:“我白羊观不欢迎你,请你马上出去。”
“好的很!这可是你说的!”那青年道士恶狠狠的瞪了道木一眼,冷笑道:“天下间敢赶我玄天宗弟子的道观,你这白羊观是第一个,恐怕也是最后一个。你就等着吧,天下虽大,将不会再有你白羊观的立足之处。哼!”说完,青年道士冷哼一声,转身拂袖便去。
一听是玄天仙宗的弟子,道木暗自叫苦,心中后悔不已,不住的责怪自己太过鲁莽,给师父惹下了天大的祸端。然而道木虽然顾忌那青年道士的仙门身份,但对他的态度着实不喜,也不认为自己有何错处,所以此刻内心极其彷徨,既想出言将那青年道士留下,解除其中误会,可又不愿意委曲成全,低头认错,最终只能愣在当场不知所措!
而那玄天宗的青年道士其实也只不过是想摆摆仙门架子,显示一下自己高人一等的身份,所以装装样子唬一唬道木,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曾经百试百灵的手段遇上了道木这根傻木头却失了效,此时也弄得他骑虎难下进退两难了。心中也是暗自琢磨:到底走还是不走。不过一想到自己师叔临行前的交代,他心中也很明白,如果就这么负气而回,估计肯定是讨不得好的,再加之万一要是他老人家知道了事情原委,恐怕就不是责罚这么简单了。可如果不走的话,自己狠话又丢出去了,那岂不是扇自己的脸,这让他以后还怎么在世上混。所以这会儿走得慢吞吞的,一步三挪,心中直盼道木赶紧服软,给他求饶,也好让他有个台阶下。可这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道木行动,眼看着就要走出门口了,心中也不由得慌了起来,连偷着瞟了道木好几眼。
正当两人陷入困境之时,恰好白一真人闻声赶来,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见那穿着玄天仙宗道服的青年要走,顿觉不妙,敢紧笑脸迎上:“不知仙长大驾光临,小道白一有失远迎,还望仙长见谅!”
听闻白一真人说话,道木与那青年顿时大松了一口气。青年道士扭头看了白一真人一眼,见他面相老道,不由得微微一笑,再度摆起的架子,故作生气的冷嘲道:“我看还是算了吧,你这白羊观道门太高,我玄天宗可高攀不起!”说着便大跨一步,直朝门外走去。
见他话里有话,白一真人免不了疑惑的转头看向道木。道木迎着自己师父的眼光,如同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急忙将头低了下去。见此白一真人哪还猜不出来,定是两人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所以才会将事情弄成这样。不过身为师父,道木的脾性他是最为清楚,问题多半出在那玄天宗的弟子身上。不过玄天宗乃是仙门,他白一真人可惹不起,也只好轻叹一声,赶紧追了出去。
“仙长何出此言,你能大驾白羊观,可是白一的荣幸,哪有不欢迎之理。”说着白一真人满脸笑容的上前将那青年拦住。
青年道士却仍旧不依不饶,瞟了屋里道木一眼,阴阳怪气的再次说道:“你们这里有人可说了,不欢迎我来着,刚刚还要把我赶出来呢,我现在可不敢再进去!”
他话中之意白一真人怎听不明白,无非就上想让道木给他道个歉。白一真人颇为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心中无奈的长叹一声,最后板着脸扭过头去,厉声对着道木斥责道:“你个逆子今天还反了你了,居然敢对仙长不敬。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给仙长赔礼道歉!”
“我看还是算了吧,你们就别在我面前演戏了,我还是赶紧回山门将此事告之家师得了,免得以后我们玄天宗又冒犯了你白羊观的虎威!”那青年简直可恶至极,好像不出心中这口恶气绝不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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