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刺客吧！”陈言说道。
赵不成和田丰对视了一眼：什么刺客？
“万事皆虚，万事皆允，这特么难道不是刺客信条吗？”
赵不成：“什么刺客信条？”
“好吧，当我没说。”
陈言想到赵不成在多重宇宙呆久了，估计没玩过这个位面的游戏。
赵不成继续说：“血战造成了巨大的破坏，但是也给了多重宇宙神殿一个绝佳的机会。借此，神殿可以更加肆无忌惮地扩张，甚至越过位面领主，直接把触手伸向各个位面，干涉各个位面的运转。”
“这是……多重宇宙的阴谋论？”陈言问。
“我们的猜测并不只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有证据表明，当年，系统研发中心的堡垒并不只是从外部攻克的，研发中心的主任在其中起到了重要作用。”
“所以，你的中心思想是……”
“血战，是一场来自神殿内部的自导自演。多重宇宙神殿的高层为了削弱各个位面领主，制造了血战事件，从而以此为借口成立了多重宇宙刑侦局系统犯罪调查科，调查员受神殿直接领导，可以在各个位面活动，只要是涉及系统犯罪的事，他们都可以插手，而且拥有治外法权，位面领主无权干涉。”
擦，调查员这么牛逼吗？
陈言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田丰看到陈言一副飘飘然的样子，直接呵斥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好事吗？”
“这……难道不好吗？”
为什么所有人都想要有特权？
因为每个人都希望世界按照规则运行，可是自己却能够跳出规则、藐视规则，为所欲为。
田丰严厉地看着陈言：“幼稚！”
陈言搞不懂了。
田丰继续说：“对于实力足够强大的人来说，拥有特权便如虎添翼。而对于你这样根本没有什么实力可言的人来说，给你特权，犹如把火把交给了一个不了解火的危害的小孩，搞不好便会玩火自焚！”
赵不成在一旁说：“位面领主们面对调查员的干涉行为，虽然不乐意，但是迫于神殿的淫威，也只能接受。不过表面上的接受，并不意味心甘情愿的放权，他们会在背后搞些小动作，让调查员苦不堪言。”
陈言似懂非懂。
他问：“沈……若筠，他也是个求证者吗？”
听到沈若筠的名字，田丰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
赵不成摇了摇头：“不是，他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一个本该在宇宙中绝种的物种。“
“沈若筠并不属于求证者，我们也从来没有和他有过接触，可是，他凭借出众的天赋，自己发现了血战事件当中存在的猫腻，并且一步步接近真相。”
真相！
陈言想到了那一天，那是一切故事的缘起。
沈若筠在追击美杜莎系统的过程中，一只硕大无朋的巨指从天而降，把他杀死，如同碾死一只蚂蚁。
“他是因为发现真相，才……被人杀死的？”
“我只能说，极有可能。”
“好了，我的下半个故事也讲完了。是否相信这个故事，这不只是判断，也是选择。”
赵不成眯着眼睛看着陈言，话里似藏玄机。
没错，是否相信这两个胖子的故事，对陈言来说，不只是判断，还是选择。
判断是纯粹出于理性，对故事的内容进行分析，是否有漏洞，是否可信。
而选择，就不那么单纯了。
你要权衡利弊得失。
你要考虑其中危险。
你要遵从自己内心……
这些激烈的斗争和碰撞，在一瞬间就完成了。
陈言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语气坚定：“我选择相信。”
是的，选择相信。
不仅仅是相信这个故事，而是相信眼前的两个人，相信他们的抉择。
田丰和赵不成对视了一眼，眼神中含义复杂。
赵不成：“我早就说过了，沈若筠看中的人，不会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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