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阳猜到麒麟快要赶来了,却没料到自己还连升两级!?
马三阳起身后,拱手说:“张大人多虑。是下官身上没带官印,心里有些惭愧,所以才不敢多言。还请张大人见谅!”
“您客气!您客气!您这么说,秋林就放心了!”张秋林深深鞠躬。
麒麟双手奉上官印,退出公堂。
马三阳问:“大人,您看这案子?”
张秋林摆摆手:“马大人您亲自来审如何?”
马三阳望了一眼垂头不语的王东林,“三阳腰臀有伤,无法坐着处理案件,还是大人您亲自来审吧!只是,大人还需将案子从头至尾重新梳理一遍,三阳也好回去报告臬台。”
“是是是!你们,给我打起精神,好好扶着马大人。”张秋林松了口气,慢慢走回去。
张秋林喊:“传被害人崔新,崔陈氏。”他亲切地对马三阳说:“就是被王东林剪了辫子的受害者和证人。”
马三阳点头示意。
“大人,我是冤枉的!”王东林大喊。
马三阳向张秋林求情,“张大人,不如让王东林将自己以为的冤情,好好详述一番。”
张秋林点头批准。
王东林冷静下来说:“禀大人,小人一家两个月前来到常州,与崔家往来龙井生意,关系一向融洽。崔家大少爷在自家后院被剪发辫的夜里,我正在回家的路上。我是没有证人,但我也没有理由啊?毕竟我与崔家大少爷的关系十分的好。崔夫人指认是我剪的发辫,她一定是见我与崔家少爷在一起喝酒的时间太多而怀恨在心。请大人明鉴!”
“岂有此理,你之前交代的供词可不是这样的!”张秋林气愤不已。
“大人,大,人。”王东林犹豫许久,才继续说:“是我忍受不了刑具的折磨,才认罪的。”
马三阳好奇问:“你说你是屈打成招?那为何要拉无辜之人下水?”
王东林憋屈得满面通红,双眼泪水滚滚,他纠结了很久,说:“我,我故意的。死也想要你陪葬!”
张秋林叹口气,“马大人您的案子算是厘清了。就是这小子想报私仇。”
马三阳说:“张大人,既然王东林口口声声喊冤,那我们就要好好审理崔新夫妻的供词了。王东林与崔陈氏,必有一人说谎。”
“是,马大人说得极是。”张秋林,一拍惊堂木,“崔新、崔陈氏。”
身材高大的光头男子走进公堂,他衣衫华贵,手持鸡翅木折扇,腰间佩戴拳头大小的玉佩,一副非富即贵的贵公子模样。马三阳突然想起,这就是昨日偏厅遇见的光头男子。
他行过礼后恭敬跪地,等待知府大人的审讯。
不一会儿,两名衙役押着带了镣铐的女人缓缓走进公堂。
马三阳彻底奔溃了!
她是谁?她究竟是谁?
这名崔陈氏,就是监牢里关心他、爱护他,美丽善良的女人,她就是陈开——那位穿着鹅黄色褂裙,递给他墨绿色瓷瓶金疮药,令他心动不已的陈姑娘。
马三阳突然明白了案件的全部,“原来如此?”他想起本“地崔新剪辫案”卷宗里的白纸黑字,想起两夜一日的监狱时光。
一切,都将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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