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安久晴美睁开惺忪睡眼,迷糊打量四周,喃喃低语:“无病,你在哪?”

昨晚,她原以为会天雷勾地火,却万万想不到烈火遇到的不是干柴,而是灭火器。凤无病,他居然同她谈了一晚的理想!

当她撑不住睡着时,再醒来时,凤无病却不见了。

打开房门,安久晴美见到迎面走来的泉无忧。

“看来你睡得不太好。”

泉无忧注意到她的黑眼圈,颇为幸灾乐祸。

“是呀,谁让无病折腾了我半夜。”

安久晴美可不是软柿子,对于打击竞争对手,她是不遗余力,恨不能火力全开。

“呵呵。”

泉无忧不作回应,自然从她身边走过。要不是知道凤无病同她谈了一晚的理想,她还真会相信她的鬼话。

只是,谁让她有特殊窃听技巧。

‘居然不生气?’

对于泉无忧的反应感到惊奇,安久晴美不由得怀疑她的直觉。她一直觉得她对他心怀不轨,难道,那是错觉?

否则,她怎会泰然自若?

换位思考,安久晴美觉得如果这事发生在她身上。别说泰然自若,不火山爆发就不错了。

只是,一想到她同凤无病并没有任何名义与实质的关系,火气就像破洞的气球,怎样吹也涨不起来。

走下楼,安久晴美发现正端坐在饭桌的凤无病。她在他旁边坐下,问道:“无病,昨晚你在哪睡?”

“那里。”

凤无病指着庭院里的晾衣杆。实话实说,他觉得在晾衣杆上睡得不太舒服。因为,睡着睡着的时候杆子总会滑到两瓣屁股中间。

实在难以想象如同《神雕侠侣》般使用绳索会是怎样的光景。

“你是在逗我?”

安久晴美想要做出相信他的表情,只是,理性控制了她。她无法违背自然科学去相信一个人能睡在晾衣杆上,哪怕,她的感性愿意相信。

“这很难向你解释。”

如今哪怕不凭借琴心,他也能轻松做到。只是,这种事情不好解释,除非让她亲眼所见。可惜,他不愿。

“做人应该迎难而上。”

安久晴美鼓励凤无病,以期待的眼神注视着他。

这种眼神让凤无病感受到压力,他在思索是否让她大开眼界。当他快要被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情绪左右时,泉无忧出现。

“吃饭了。”

她出现得无影无踪,横插在凤无病与安久晴美中间:“某位白吃白住的小姐,今天一整天的时间足够你摆平好你的那些破事吧?”

“这修整房间可是一件麻烦事,怎能说一下子就能弄好?这不现实。”安久晴美同她讲道理。

“那请抽象点。”

泉无忧无动于衷,坚决打倒安久晴美主义,坚持‘无病’私有制路线不动摇。

安久晴美已经接不下话,她已经明白,泉无忧就是横在她与凤无病之间的大山,就像现在的站位。

对付大山,现在可不再是愚公移山那般毫无效率。以现在的技术与设备,打通一条隧道何其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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