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发愣,秦雪彤就又来了一句——

“首先,谢谢你前几天为我埋单……其次,我也想问你,都看到我了,为什么不打个招呼?”

我更是无言以对。

“月底,我结婚,正好还有半个多月,你可以提前准备准备礼金,过去那么熟,你肯定不会空手来的哦。”秦雪彤又说。

“那真得好好祝福你,准新郎我见过了,小伙子人不错。”我说。

“你窝囊人呢是不是?他都快小伙子他爹了。”

“关键是人老心不老……”我好想接句“老牛吃嫩草”,但没敢往下顺。

“是啊,心态很好,最关键的,对我好。”秦雪彤又道,“先别说没用的,你到底来不来?”

我说这恐怕真够呛了,我明天就得走,去上海办点事儿。

“是想逃避礼金吧?”

“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当然,人不到,礼不到,祝福一定会到的……”

我能听到她那边恨得直咬牙,“李跃洋,你说我怎么就……认识了你这种人!”

“这样吧——”我想出了一个应急之策,“我给你打张欠条,等到我办喜事儿的时候,你把欠条撕了,就算是给我随了礼,咱俩正好债礼两清……省得你我都麻烦。”

“你……”秦雪彤在电话那边憋了半天,挂上电话之前,诅咒了我一句,“我祝你一辈子找不着媳妇,永远欠我一份儿!”

我苦笑着摇头,刚放下手机,外面就有人敲门,我一愣,秦雪彤不会真的这么执着吧,直接上门“兴师问罪”?!

我把门开成一道缝儿,等看清来人后又是一愣,“老黑?!”

黑疙瘩呲着白牙朝我笑,“兄弟,没想到吧,这么快咱们又见面了。”

我把他让进屋,一边给他泡茶,一边问他这是办什么事顺道顺我这儿来了。

黑疙瘩说,“确实是办点事儿,我把老爷子送乡下亲戚家了,之前协助文物局和警方办案得了一些奖金,都给了亲戚,让他们帮着照顾老头儿,我这不寻思马上就要下乡走医了么,以后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再见着兄弟你,就过来最后打声招呼……”他边说,边在我房里转悠,看到墙上贴着的那一大张东南亚地图,驻足思忖片刻——那上面已被我图画得乱七八糟,还用摁钉按着几张照片,有“上校”鲍比洛夫,奈昆和他的妹妹塔梅雅,墙上列着人物关系,一条条箭头都指向了一处。

我问,“你家老爷子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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