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事情的前因后果。于葳就问道:“你男友生死未卜,你报警了吗?”
“报了,”吴映岚苍白的脸上,眼睛无神地盯着桌子,道:“一听说是在河上消失了,都说十有八九溺死了,还给我了张图,上面标明河上容易发生事故的地点,让我去这几个地方看看。”警方不负责打捞尸体,而从河上捞出的尸体自有认领的地方,包括民政部门那里也受理一些无名浮尸的火化,总之报警了只是备案一下,并没有实际作用。
如今吴映岚万般无奈找到了沈揆一,想要请他帮忙,寻找男友的下落。
“海葵,”赵九成津津有味地听完了故事,对沈揆一道:“像不像是水鬼在找替身?”
“海葵”是赵九成揶揄沈揆一起的名字,沈揆一没有说话,反而是于葳道:“水鬼的传说我听过,据说是投水自杀或者意外落水而死的人,会徘徊在淹死的地方,变成水鬼。他们会找人来当自己的替死鬼,对吗?”
民间传说中有一种潜伏水中的怪物,即“水鬼”,俗称“水猴”,遍体长毛,红目黑面,据说是溺死水中的人的冤魂所化类似伥鬼的鬼怪,必须以溺毙一人来代替,入水力大无比,上岸则无缚鸡之力,常变化各种物体于水中吸引人靠近,乘机将人拖入水中溺死。
沈揆一想了想,道:“那个船家,你有联系方式吗?”
“他将我放在下河村就走了,”吴映岚道:“我之后打听他,村人说有点像是老魏,也不知道具体全名,只说是在河上捡垃圾为生,往来几百里水路,我也没有找到他。”
沈揆一沉吟了一会儿,道:“我知道了,此事宜早不宜迟,我今晚收拾一下,明天就去河曲。”
吴映岚就千恩万谢地走了。等关上了门,于葳忽然看到地上吴映岚带来的水印还没有干,就拿了拖把来,拖了一会儿不由得“咦”了一声,道:“怎么拖不干净啊?”
这地上的水印来回拖了几遍,依然是明晃晃水唧唧地,不知道是不是吴映岚的鞋底踩上了什么东西,就像明胶一样,却又不粘合,在瓷砖上留下了很显而易见的痕迹。
沈揆一自己的书屋,却并不怎么关心,于葳看不下去便帮他规整书屋,倒是赵九成看到于葳在拖地,就挤眉弄眼起来,意思是这女人已经登堂入室,将这书屋化为己有了。
于葳拖了半天看到那水渍还在,也就不拖了,只等明天早上买一点清洁剂来好好喷一下。
沈揆一这一次去山西,赵九成也急不可耐地跟了去,他这快半个月了还没有接到一单活,闲地发慌,因为赵九成下山一趟,不仅做买卖符纸的生意,还替人看风水、给人算命,据说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这家伙也是有些自得,什么事情也要凑一凑。
于葳反正是去不了了,她公司不会放假,从沈揆一那里拿了书屋的钥匙,第二天就就过来打理,她专门从家里带了一瓶清洁剂,结果发现那一滩水印消失了,像是昨晚上辛苦了近半个小时的功夫都白费了一样。
沈揆一和赵九成两个很快就来到了出事的河曲县。
河曲县比较古旧,好像还留有一点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风格。而且因为黄河流经,这里有各种以黄河起名的建筑,比如黄河大街,黄河影剧院等等。他们去楼子营镇,这地方就在河曲县城以东10公里的黄河南岸,隔河与内蒙古准格尔旗相望。土山上一看,有长城的砖石,长城在当地叫边墙,也叫罗圈堡,是古时候驻兵屯粮的军事要塞。
这一段古城墙并不是河曲景点,只不过瞭望黄河的话,却特别便宜。
沈揆一给吴映岚打电话,吴映岚却没有到山西,因为突发严重的肠胃病,躺在医院里动不了了。她在电话里说了具体地址,也就是李思捷落水的地方,河岸边的村子叫下关村。
两人进了村子里,这村里没多少青壮年,大部分还去河上捞鱼或者种地去了,打听也打听不出什么来,倒是在村口碰到一个人,是村里的支书,叫李明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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