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宇涵戴上兑换的人皮面具,吃下异形缩骨丹,此时已经是另一幅模样。

蜡黄的脸,稀疏的眉毛,花白的头发。

配上他时不时地咳嗽声,就像个大病初愈的瘦弱病人。

渡口里其他人见了,都远远的躲了开去。

不过,倒也方便了他行事。

宇家大门前,母亲安云正和邻居谈这天,这几日省城很出了些怪事。

盛德楼莫名起了火,陋巷的乞丐群消失不见,加上时局混乱,什么怪力乱神的说法都有。

哎,要是圣诚皇帝还活着就好了。

“安云嫂子,安云嫂子,你家侄子来了。”

安云回过头去,就见对门的李大婶,带着个黄脸病人走了过来。

咦,我不认识这人啊。

那个黄脸病人,却走上前来,拉着她的手哭起来,“姑妈,我是安冬啊!你大哥的儿子啊!”

“您小时候救过我的,你还记得吗?”

“那时候我七岁吧,正是顽皮年纪,胆子又大,爬到樟树上去,结果掉了下来。”

“还是您一把抱住了我,不然那时我就没命了。”说罢,他又哭着拉住安云的手。

安云迷糊的眼睛一亮,也抱着他哭了起来,“可怜的孩子,你爸妈还好吗?”

“快、快和我进里屋说说。”

向周围邻居告辞一声,安云便拉着黄脸病人,回到宇家小院说起体己的话。

关上门。

安云瞪大了眼睛,双手捏向那黄脸病人的脸,“好你个兔崽子,明明是你从樟树上掉下来,你倒是移花接木到你表哥身上了。”

黄脸病人退后两步,挣扎的推开安云的手。

他只往脸上一抹,然后又往嘴里嗑上一粒药丸,就像变魔术般,又变为宇涵之前模样。

宇涵揉揉脸,“老妈啊,你倒是轻点,这人皮面具差点都被你戳破了。”

“你这兔崽子,你竟然还会这本事?”

老妈安云叉着腰,伸出小手指戳着宇涵的肚子,“再变个给你妈看看,你怎么一下子变高的,这可比杂技厉害多了!”

“妈诶,你真是我亲妈!”

宇涵打掉老妈乱戳的手指,调侃道,“你就不怕我和宇敬出事吗?你小儿子可是和宁王府通缉的逃犯在一起。”

“你还说,这几天我担心受怕的,吃不好睡不好,头发都白了几根。”

“快给我说说,你弟弟怎么样了。”

宇涵扭扭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壶茶,边喝边说道,“当然一切安好了,甚至过段时间您说不定就要抱孙子了。”

“什么?!!”安云刚准备坐下,结果一屁股坐到地上。

“哎,老妈你还好吧。”

宇涵连忙过去把她扶起来,这老人家老胳膊老腿的可摔不得。

安云却一点不在乎,拉扯住宇涵一起坐下,“快点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那个木头开窍了?”

“不对啊,我看他也没那胆子推了冬梅姑娘啊!”

“难道,你给你弟下春药了?”

噗!

宇涵擦擦嘴巴,放下茶杯,“老妈,您怎么这么看我,我是这种人吗?”

安云上下打量下宇涵,撇撇嘴,“自从你小子能耐以后,这几天我就一直琢磨。”

“你说你在金麟学府,向伯符老师学了这么大本事,至少有两年吧。”

“也就说你硬生生瞒了我跟你爸两年!”

“嘿,要不是这回出事了,你是不是准备瞒我们一辈子啊!”

“咳咳!”宇涵不好说话了,讨好的冲了杯茶给老妈递去。

“这不是门规吗?我也不想的啊!”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又在骗我。”安云捏着儿子的耳朵一扭,“你上回就没告诉我,你有变脸这本事。”

“快,老实交代,你从你伯符老师那还学了些什么?”

“你那门派叫什么名字?”

“你修仙后还能不能娶妻生子,你能不能给你妈一些仙丹,让你妈我也长命百岁”

.....

下午,宇世康关了榨油坊的门,从城东回到家里。

院子里静悄悄的。

他正觉得奇怪,走进内屋,只见大儿子宇涵正头顶着水缸,跪着打算盘。

一旁他的妻子安云,正拿着鸡毛掸子,凶巴巴的盯在一旁。

这又是唱哪一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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