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半就这么过去去了,各大势力,名门望族哪有心思管别的事情?

只有坐等渔翁之利的马俞胜,闲来无事便四处收讯消息,于是就隐约得知落山观似乎是要再次兴起的惊人消息。

晚间夜深人静,马家客房却依然灯火明亮,一身横肉体型的马俞胜笑容可掬地坐在简约木椅上,不晓得撑不撑得住他那庞大的身子。

离开了马齐佐的粘人后,言于伯直径来到马俞胜的客房,见他似乎也在等着自己,便和马伯父聊了很久。

而言于伯有些却忧心忡忡的,心不在焉。

“于伯啊,不用担心马伯伯会坐榻了椅子,你瞧,根本坐不烂嘛。”

马俞胜抖动着脸上的肥肉,看起来非常滑稽地站起身来,又坐了下去,看样子十分地孩子气。

言于伯开怀笑了笑,知道他的意图,也不做其他无畏之事,便直奔主题道。

“伯父可真听说了落山观复兴此事?”

马俞胜收起了笑容,面容有些严肃点头道:“就在几天前听说的,是从一帮身穿道袍的年轻人谈话间得知,但却不是要复兴,消失了几年的人,又突然出现,想来……也是有此之意吧。”

“……好像,是这个道理,毕竟我家和落观山有不少渊缘,他的走向就意味着言家的……”

言于伯悄然停口不语,左右探头,有些诧异地看着马俞胜,后者笑了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唉,本想出来一趟寻些收获,可连个屁都没闻着,更何况没有具体的消息,当下如何,可不敢轻易妄言定结论啊。”

“那可得去问你爹了,你家言府中除了他,还有谁比言籍更了解落山观?想来也没其他人了吧。”

马俞胜抚摸着胡须道:“言籍也真能藏,这辈子就这么遮遮掩掩的窝囊过了,当初那激愤的热血,可都说给狗听了,白白浪费了一大缸的口水。”

摇了摇头,一副仿佛认错了人的样子。

言于伯听闻,不由噗笑起来。

说与狗听。哈哈,莫不是在承认自己是条狗吧,心里没由来乐呵道。

便静坐着喝茶,难得的悠闲时日,却不是同几位朋友们在一块,而是和这年长自己二十多个年头的马胖子,马奸商谈欢对茶。

偌大庭院里夜间深静,偶尔往窗外探望,却见几只萤火虫闪烁在空中,在更高处,有着几盏缓缓升起,透出火光的孔明灯,合着晚间的繁星点点,勾出了一副撩人美景。

而旷地面上,不少年轻男女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地,似乎在虔诚祈祷着什么。

在京城里可很难见到这场景,言于伯不由心情有些烦闷,却不是在烦京城内的无聊,烦的是明天就要回京城去了。

他原本是想偷溜出家门,自己闯荡,不带上任何狗腿子跟班,可无何身型羸弱,又怕出什么意外,更怕自己连死,都不知怎么死。

马俞胜依旧自顾自骂骂咧咧,完全没意识到,在言籍的儿子前说他的不是。

又或许,马俞胜压根就知道,言于伯不会闲得无事,跑去跟他爹告状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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